夫人怕事情(qing)越弄越张扬(yang)出去,主张不如干脆把(ba)女儿嫁给温如春。葛老先生也同意(yi)了,就托(tuo)人(ren)把这个意思告诉了温如春(chun)。温(wen)如春高兴极了。当天就邀(yao)请客人来举(ju)行绿(lv)菊宴(yan),焚(fen)香(xiang)弹(dan)琴,直闹腾到深夜(ye)才散。温如(ru)春睡下以后,书童忽(hu)然听见(jian)琴自动(dong)发(fa)出了响声,开始还以(yi)为是别人的仆人在闹着(zhe)玩(wan);后来(lai)去看一下,发(fa)现(xian)并(bing)没有人,这才去告诉温如春(chun)。温如春(chun)亲自(zi)去(qu)看,果(guo)然如此(ci)。听那琴声(sheng),音调生硬涩(se)滞(zhi),好像在(zai)模仿自(zi)己(ji)而又没有学好。他点亮灯火(huo)突然闯进去,却什么(me)也没看到。温如春把琴(qin)拿(na)走以后,整(zheng)个晚上再也没有动(dong)静。他猜想一(yi)定是哪个愿意拜自(zi)己为(wei)师的(de)狐精在作怪(guai),于是每天(tian)晚上(shang)都为它(ta)弹奏一曲,然后把琴(qin)摆在(zai)那(na)里让(rang)它去(qu)弹,就(jiu)像老师教(jiao)学(xue)生似的,自己(ji)则每晚(wan)都躲(duo)在外(wai)面偷听(ting)。这样(yang)过了六七夜,那琴声居(ju)然有曲(qu)有(you)调的,很(hen)可以(yi)让人欣(xin)赏下去了(l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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