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九一先生》

【九一先生】

西门庆坐不移时，提(ti)起(qi)脚(jiao)儿(er)还(hai)踅到李瓶儿(er)房里来。原来(lai)是王(wang)六儿那里(li)，因吃了胡(hu)僧药(yao)，被(bei)药性(xing)把住了，与(yu)老婆弄耸了(le)一(yi)日，恰(qia)好没曾丢身子。那(na)话越(yue)发坚硬，形如(ru)铁杵。进房(fang)交迎春脱(tuo)了衣裳，就要和李瓶儿睡(shui)。李瓶儿(er)只说他不来，和官哥在床(chuang)上已睡下了。回过头来(lai)见是他，便(bian)道：你(ni)在后边睡(shui)罢了(le)，又来(lai)做甚(shen)么？孩(hai)子才睡(shui)的甜甜(tian)儿的(de)。我(wo)这里(li)不奈(nai)烦，又身上(shang)来了，不方便(bian)。你往(wang)别(bie)人屋里睡去不是，只来这里缠(chan)！被西门庆搂过(guo)脖子来(lai)就亲(qin)了(le)个嘴，说道：这奴才(cai)，你达心(xin)里要和你(ni)睡睡儿。因(yin)把(ba)那话露出来与李瓶儿瞧(qiao)，唬的(de)李(li)瓶儿要不的(de)。说道：耶［口乐］！你怎么弄的他这等大(da)？西门庆(qing)笑着(zhe)告他(ta)说(shuo)吃了胡(hu)僧药一(yi)节：你(ni)若不和我睡，我就(jiu)急死了。李瓶(ping)儿(er)道：可怎么样的？身上才来了(le)两日，还没(mei)去，亦(yi)发(fa)等去了，我和(he)你(ni)睡罢。你今日且往他(ta)五娘(niang)屋(wu)里(li)歇一夜(ye)儿，也是一般。西门庆道：我(wo)今日不知怎的，一心只要(yao)和你睡。我如今拉个鸡(ji)儿(er)央(yang)及(ji)你(ni)央及儿(er)，再不你交(jiao)丫(ya)头掇些水(shui)来洗(xi)洗，和我睡睡也罢。李瓶儿道：我到好笑起来──你今日(ri)那(na)里(li)吃的恁(nin)醉醉儿的，来(lai)家歪斯缠(chan)我？就是(shi)洗了也不干净。一个(ge)老婆(po)的(de)月经沾污在男子(zi)汉身(shen)上［月(yue)替(ti)］剌剌的，也(ye)晦(hui)气。我到明日死了(le)，你(ni)也只寻我？于是吃(chi)逼勒不过，交迎春(chun)掇(duo)了(le)水，下来(lai)澡牝干(gan)净，方上床与西门庆交(jiao)会。可霎作怪(guai)，李瓶儿(er)慢(man)慢拍哄的(de)官哥儿睡(shui)下，只刚爬过(guo)这头来，那孩子就醒(xing)了。一(yi)连醒(xing)了三次。李(li)瓶儿交迎春拿博(bo)浪鼓(gu)儿哄着他，抱与奶子(zi)那边(bian)屋里去了(le)，这(zhe)里(li)二人方才自(zi)在顽耍。西门庆(qing)坐在帐子里，李瓶儿便马(ma)爬在(zai)他身上，西门庆倒插那(na)话入牝(pin)中。已而灯下窥见他雪(xue)白的屁股儿，用手抱着，且(qie)细观(guan)其出入。那话已(yi)被吞(tun)进(jin)小截，兴(xing)不可遏。李(li)瓶儿(er)怕(pa)带(dai)出(chu)血来(lai)，不住取巾帕抹之。西(xi)门庆抽拽了一个时辰，两(liang)手抱定他(ta)屁(pi)股，只顾揉搓(cuo)，那(na)话尽入至根，不容毛(mao)发(fa)，脐下毳毛皆刺其股，觉翕翕然畅(chang)美不(bu)可(ke)言。瓶儿道(dao)：达达(da)，慢着些，顶的奴里边好(hao)不疼！西门庆(qing)道：你既害疼(teng)，我(wo)丢了罢。于是向桌(zhuo)上(shang)取(qu)过冷(leng)茶来呷了一口，登时精来，一泄如注。正是：四体无非畅(chang)美，一团都(dou)是阳春。西门庆(qing)方知(zhi)胡僧有如此(ci)之妙药(yao)。睡(shui)下时已三更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