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月(yue)琴带着一身潮湿走进公社(she)书记(ji)的房子。书记正端正而严肃地坐(zuo)在办公桌(zhuo)后面,两条胳膊放在(zai)油(you)漆剥落的公公桌(zhuo)上,浑身上下(xia)一副(fu)老(lao)农民(min)的穿戴(dai)。看来他是专门(men)等待(dai)和(he)她(ta)谈话(hua)的,可(ke)是(shi)对她(ta)的(de)到来竟一言不发(fa)。这使她站(zhan)在地上(shang)窘(jiong)迫了一(yi)会。她很快知(zhi)道她遇到(dao)了(le)一个脾气古怪的(de)人。她(ta)也(ye)不(bu)说(shuo)什么就坐在(zai)他(ta)对面的一张椅子上,扭(niu)头去看墙(qiang)上(shang)的一排关于本(ben)公社农业方面的(de)表格。实际(ji)上是把脸(lian)对着这一摊数字,而不(bu)是看。她进来到(dao)现在虽然(ran)没认(ren)真地睦一眼书记的脸,但感到那张脸(lian)是(shi)不友好的。整个屋子(zi)里(li)弥(mi)漫着(zhe)一种爆炸(zha)性的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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