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挣(zheng)扎着站直(zhi)身体,把鸟儿(er)韩从哑巴(ba)身(shen)上拉起来。她用肩(jian)膀顶着他(ta)的(de)腋(ye)窝,把他掀到炕上(shang)。她(ta)掀开被,厌(yan)恶地盖住了他的身体(ti)。母亲听到鸟(niao)儿韩痛苦地呻吟(yin)了一(yi)声,于是她知道,这个传(chuan)奇英雄活过来(lai)了。她(ta)弯下腰去,像(xiang)扶麻袋(dai)一样扶(fu)起(qi)哑巴,却(que)看到,有两股(gu)墨(mo)汁一样黑的液体,从他的(de)鼻(bi)孔里(li)流出(chu)来。她伸出手指试了试他的鼻(bi)孔,随即便松了手(shou)。哑巴的尸(shi)首稳稳(wen)当(dang)地坐(zuo)着,再(zai)也没有歪倒(dao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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