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草夜夜操》

【天草夜夜操】

骥回到(dao)山村以后，这个(ge)国家(jia)里(li)无论老小，都知道这村里有个形(xing)貌怪异的人，于(yu)是(shi)绅(shen)士、官员(yuan)们争着(zhe)要长长(zhang)见闻，就叫村(cun)民邀请骥(ji)去(qu)他们那(na)里。可(ke)是(shi)骥每到(dao)一(yi)家，守门(men)人总是关(guan)住大(da)门，男男女女偷(tou)偷(tou)地从(cong)门缝里(li)张(zhang)望、议论；整整一天，没人敢请他进门。村民道：这里有一(yi)位执戟郎，曾(ceng)为老国(guo)王(wang)出使外(wai)国(guo)，见过的人(ren)物很多(duo)，可能不会(hui)怕你(ni)。骥就会拜访他。执戟郎(lang)果然很高兴(xing)，把(ba)他尊为(wei)上宾。看执戟郎的相貌，像是八九十岁(sui)的老人(ren)。眼珠突(tu)出(chu)，胡(hu)子(zi)鬈曲，像(xiang)刺(ci)猬毛。他(ta)道：我年(nian)轻(qing)时奉国王(wang)的命令(ling)，多次出使外国，唯(wei)独没(mei)到过中国(guo)。现在我一(yi)百二十多岁了，还能见(jian)到你这位上(shang)国人(ren)物，不能(neng)不奏(zou)明天(tian)子(zi)。只是我(wo)已经(jing)退职，十几(ji)年不曾(ceng)上(shang)朝，明早(zao)要(yao)为你(ni)走一趟(tang)。于是安排(pai)酒宴，宾主按礼节就(jiu)座。酒过数巡，主人(ren)叫出(chu)十几名歌(ge)女，轮番(fan)唱歌(ge)跳舞。歌女们样子像夜叉，都用白绸缠头，朱红(hong)的衣(yi)裳拖到(dao)地面(mian)。她们演唱(chang)的不知(zhi)是什么歌词，腔(qiang)调节拍很(hen)古怪刺耳。主人看着歌舞，却(que)很有兴致，问骥：中(zhong)国也有这(zhe)样乐曲吗？骥说(shuo)：有。主人请他唱一(yi)段，骥就在桌子上敲着拍子唱了一曲。主(zhu)人高兴地(di)说：真新奇呀！这歌声如同(tong)风(feng)鸣(ming)龙(long)啸，我还从(cong)来没听到过。第(di)二天，执戟郎(lang)上朝去(qu)，向国王推荐(jian)骥(ji)。国王(wang)欣然下旨召见。有两三个大(da)臣说骥相貌古怪，恐怕吓着(zhe)圣上(shang)，国王就打消了(le)接见的(de)念头。执戟郎出来告诉骥，深(shen)深替(ti)他惋惜(xi)和(he)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