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69》

【日日69】

朱先生(sheng)进入(ru)祠堂(tang)，马(ma)营(ying)长(zhang)把(ba)一只铁皮(pi)罐(guan)头盒子交给(gei)他说：鹿团长临终前托我交给你。我一直没敢(gan)打开(kai)。朱先生把(ba)那个铁(tie)盒子在(zai)手里转了转掂了(le)掂，又交给马(ma)营长说：你把它(ta)撬开(kai)。马(ma)营长用手抠了抠(kou)盖子抠不(bu)开，就甭着脖(bo)子(zi)打算(suan)用牙齿(chi)咬开。朱(zhu)先生(sheng)连(lian)忙(mang)制止(zhi)了他：不要用嘴碰它(ta)──太脏(zang)。马营(ying)长愣怔一下，朱先生说：那里头装着一撮死人(ren)的头发。马营(ying)长眨眨眼问：先生(sheng)，你算卦算的？朱(zhu)先生说：是(shi)他上中条山之前(qian)，我朝他(ta)要的，要(yao)一撮(cuo)倭寇的毛(mao)发。马营长(zhang)惊讶地(di)瞪着(zhe)眼睛，接(jie)着就噢噢噢干呕起来。祠(ci)堂里(li)的人(ren)纷纷(fen)围过来看(kan)那(na)只铁(tie)皮(pi)盒子(zi)，手劲大的(de)人把盖子(zi)抠起(qi)来了，里(li)头(tou)果(guo)然是一堆头发。倒在地上，才(cai)发现不是一(yi)撮，而是(shi)四十三(san)撮，每(mei)撮(cuo)都(dou)用一根细(xi)铁(tie)丝(si)拦腰扎死。众人一(yi)齐瞪(deng)着眼睛。朱(zhu)先生说：兆(zhao)海呀，我明(ming)白(bai)了，你杀死四(si)十三个倭寇。你(ni)……说着一把抓住马营长的胳膊问：你跟兆海都上了中条山，你说得(de)准这四十三个野兽残害了多(duo)少中原(yuan)同(tong)胞？马营长哇地一声(sheng)哭(ku)了(le)：谁算得清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