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》

【天】

现在(zai)，她已经立在河(he)湾上(shang)面的公路(lu)边上，瞧着(zhe)下面打石头的人们(men)。她(ta)看见，虽说天气(qi)还不暖和，但这些人(ren)就只(zhi)穿(chuan)件小布褂，赤(chi)裸着肩膀干活。有(you)的(de)人坐着拿(na)锤錾凿(zao)一些(xie)方石块；另外一些人正把打好的(de)石块从(cong)河(he)湾里往公路(lu)上背。公(gong)路边上，几(ji)辆拖拉机(ji)装(zhuang)满(man)石头便吼叫(jiao)着开走(zou)了。晓霞(xia)知道，背石头的人都(dou)是(shi)小工，活也最(zui)苦；他们从河湾往公路上爬那道陡坡(po)时，身子(zi)都被背(bei)上(shang)的(de)石(shi)头压成一张弯弓，头几(ji)乎挨到了(le)地上(shang)，嘴里发(fa)出类似重病(bing)人的那(na)般的(de)呻吟(yin)……她记起(qi)了《伏尔加(jia)纤(xian)夫(fu)》……那艰(jian)辛，那(na)沉(chen)重，几乎和跟(gen)前(qian)这景象一模(mo)一样……她仔细辨认了(le)一(yi)下背石头的小(xiao)工，没(mei)有发现少(shao)平(ping)――是呀，怎可能碰这么巧呢(ne)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