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伊人美利坚》

【91伊人美利坚】

我心中燃烧着(zhe)邪恶(e)的火(huo)焰(yan)。我(wo)满(man)脸滚烫，替母亲害(hai)臊。教堂的山墙(qiang)上(shang)，当年(nian)悬(xuan)挂过(guo)枣木(mu)耶稣的地方，如(ru)今悬(xuan)挂着灰尘。当年马洛亚牧(mu)师(shi)为我洗礼的讲台上，站着一(yi)群不知羞耻的男女(nv)。他们(men)畏(wei)畏缩缩，目光(guang)躲躲闪(shan)闪(shan)，小偷(tou)似的。母(mu)亲(qin)头发花白了(le)，竟要跟自己女婿的哥(ge)哥结婚(hun)。不(bu)，已经结婚。结婚的真正意义是，司(si)马亭(ting)就要公开(kai)地和母(mu)亲睡在(zai)一(yi)个被(bei)窝(wo)里了。母(mu)亲肥大(da)的乳(ru)房就(jiu)要(yao)被(bei)司(si)马亭占有了(le)，就像(xiang)司马库、巴比特、沙月亮(liang)、孙不言占有我姐姐们的乳房一(yi)样。想到此我感到乱(luan)箭钻(zuan)心，恼怒的(de)泪水夺眶而出。一个女工(gong)作干部用一只黄瓢端着一些(xie)枯萎的月季(ji)花瓣撒(sa)向那些无所(suo)措手足的新人(ren)。花瓣如(ru)肮(ang)脏的雨，如干枯(ku)的飞禽(qin)羽毛，乱纷纷地(di)降落在母亲灰白(bai)的、用(yong)榆树皮(pi)水涂(tu)抹得(de)光(guang)溜溜的头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