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夜夜久久综合》

【日日夜夜久久综合】

接(jie)上许戈(ge)辉，我们到了京(jing)丰宾(bin)馆(guan)的一(yi)个(ge)会议室，在那里我(wo)又(you)见到了另一位(wei)仰慕(mu)已(yi)久的著名策划(hua)人焦乃积(ji)先(xian)生。请外脑策(ce)划是电(dian)视(shi)台做节目的一个行(hang)之(zhi)有效的(de)方式，无(wu)论是《东(dong)方时空》、《实话(hua)实(shi)说(shuo)》，还是(shi)我们的《艺(yi)术人生》都(dou)是如(ru)此。策划是一个(ge)由虚到(dao)实(shi)的(de)过(guo)程(cheng)，在这个(ge)过程(cheng)中不仅仅是结构(gou)节目，更(geng)重要的是(shi)探讨节(jie)目理念。我在(zai)策(ce)划会(hui)上学到了(le)很(hen)多(duo)东西，知道(dao)了(le)做节(jie)目不仅(jin)要懂得(de)制作(zuo)方面(mian)的技(ji)术，更重(chong)要的是，要有(you)一(yi)个时时(shi)处处敏(min)锐(rui)的思维和(he)创(chuang)新(xin)大胆的意识。此时我(wo)坐在(zai)一(yi)个角落(luo)里一言不(bu)发，当然也没有发言的(de)资格。听(ting)着大(da)家各抒己见，侃侃而(er)谈，我觉(jiao)得自己的汗毛(mao)孔都(dou)张开(kai)着，脑(nao)子(zi)跟录音(yin)机(ji)似(si)的，几乎能背(bei)下他们(men)所有说过的话。也许是(shi)因(yin)为那个时(shi)候(hou)太过敏感(gan)，对(dui)专业(ye)的敏感(gan)，对每(mei)个人、每件事(shi)情的敏感(gan)，还真(zhen)让我学到(dao)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。现在《艺术人生》的(de)策(ce)划会也(ye)常有(you)这样的情形(xing)，专(zhuan)家老师和组里的制片人、导演侃侃而谈，作(zuo)为主编和(he)主持人的我可以(yi)坐在会(hui)议(yi)桌显(xian)著的(de)位置上，信(xin)马由缰(jiang)地说话，在会议桌(zhuo)的外围也会(hui)经(jing)常坐着一(yi)些陌生、年(nian)轻的实习(xi)生，我有时偷(tou)偷(tou)地观察，他们(men)有的(de)瞪圆了眼(yan)睛随着大(da)家喜(xi)怒哀乐(le)，有(you)的(de)坐(zuo)在一边(bian)无所(suo)适从地东张西望，有的干(gan)脆莫名其(qi)妙地(di)玩着(zhe)手中的笔记本……一(yi)段时间之(zhi)后(hou)就会发(fa)现：瞪圆眼睛的人依旧在(zai)，而且开始侃侃而谈地发言，无所适从的年(nian)轻(qing)人已不知身在何方。我无法对他(ta)们进(jin)行(hang)培训，因(yin)为时代不同，大(da)家想法各异，但是有一点(dian)是一(yi)样(yang)的，就是那句(ju)老(lao)话：机遇(yu)，从(cong)不光顾毫无准备(bei)的人。策(ce)划会一(yi)连开了(le)七天，天天挑灯夜战，而(er)且越是深更半夜大家(jia)越是才思泉涌(yong)。最(zui)后一(yi)天的(de)晚上，节(jie)目的基本样(yang)式(shi)确(que)定了。邹友开主任来了(le)，大家需要将策(ce)划(hua)的(de)结果汇(hui)报给他，批(pi)准后(hou)就可以领(ling)经费(fei)开始(shi)拍摄工作了。忽然，孟(meng)欣说(shuo)――孟欣常常会说出一两(liang)句(ju)惊人的(de)话，作(zuo)出一两个惊人的决定，瞬间迸发。也许这是(shi)电视人的思维习惯，现在我也这样。当时确实非常不习惯(guan)。忽然(ran)，孟欣脱口而出：朱(zhu)军，你给邹主任说说我(wo)们这(zhe)几天(tian)讨论的结果吧！要我说？我连自己在这期节目里干(gan)什么还(hai)不(bu)知道呢(ne)！但(dan)是，她(ta)确实要我说，我没有紧张，因(yin)为我连紧(jin)张的时(shi)间(jian)都没有。那(na)就说吧！在这(zhe)个节目(mu)组中，头一(yi)次，不是说中午盒(he)饭的事，而(er)是1994年第(di)一期(qi)《东西(xi)南北(bei)中》的策划方(fang)案(an)。听我说话的人(ren)是能(neng)决(jue)定我命(ming)运的人。相声演员，记性好，再加上(shang)太(tai)多(duo)敏(min)感，竖着耳朵(duo)听的东(dong)西一句都没落(luo)，我当时(shi)连(lian)相(xiang)声贯(guan)口(kou)的(de)工夫都用上了，一(yi)气(qi)呵成。尽管(guan)仅仅(jin)是(shi)转述别人的观(guan)点，20多分钟吧(ba)，房间中就我一个人在说(shuo)话，大家目不(bu)转(zhuan)睛地看(kan)着(zhe)我。事后很久，孟欣说，就是在那一(yi)刻(ke)决(jue)定用我作(zuo)这(zhe)一(yi)期的主持(chi)人。那天晚上(shang)，我(wo)的命运改变了。转述完毕(bi)，没有赢得什么好评，因为这(zhe)点(dian)成(cheng)绩是电视台的导演们都必(bi)须具备(bei)的素质，那天我觉(jiao)得自己超水平发挥，其(qi)实和(he)大家相比也就是个平手，但是(shi)平(ping)手对我(wo)来说就是胜利！邹主(zhu)任点点头，批准了策划(hua)方案(an)。散会(hui)后(hou)，老孟(meng)说，朱军(jun1)，没事(shi)和(he)许(xu)戈辉好好聊聊，熟悉熟悉，这期你俩搭挡试试！说完(wan)转身走(zou)了。奇怪！求(qiu)之若渴的(de)东西来了，却没有瞬间的狂喜，也没有什么人向我祝(zhu)贺(he)，高(gao)立民、崔亚楠他(ta)们都没(mei)有(you)，一切显(xian)得(de)异常平静。在《艺术人生――羽泉(quan)》节(jie)目的时候，我清晰地(di)记得两(liang)个小伙子一(yi)唱(chang)一和地讲(jiang)起当(dang)年千辛万苦得到第一张滚石的唱片(pian)合约，也就是(shi)他们的成名作(zuo)《最美》时(shi)，也是平静(jing)之极(ji)。海泉说：得到一张(zhang)唱(chang)片合约(yue)并不(bu)意味着成功――又(you)一次(ci)暗下(xia)决(jue)心，我(wo)必须成(cheng)功，不然都(dou)对不起这两套(tao)衣服。现在(zai)回(hui)想，自己所谓(wei)最重要的人(ren)生关(guan)卡(ka)，也并非那(na)么步(bu)履艰难(nan)。在《艺(yi)术(shu)人生》中与众多嘉(jia)宾畅谈(tan)人(ren)生经历之后(hou)，觉得每个人(ren)都有一个难以逾越和战(zhan)胜的关口，旦(dan)凡成(cheng)功(gong)者，几乎没有顺(shun)风顺水的，都有逆(ni)水行舟(zhou)的经历。但(dan)恰(qia)恰(qia)是这一点(dian)，摔打(da)出好水手，使他(ta)们成(cheng)为(wei)驾驭生活之舟的胜者。当然仅有(you)勇气还不够，还(hai)要成(cheng)为(wei)智(zhi)者。当年邓(deng)婕(jie)在(zai)是(shi)否争演《红楼(lou)梦(meng)》中(zhong)王(wang)熙凤的时候，犹豫不决。她看(kan)到墙角(jiao)有(you)红(hong)白两只(zhi)蜘(zhi)蛛(zhu)，就将自己(ji)比(bi)成红(hong)的，假如红蜘蛛先爬(pa)到墙角就力争，白蜘蛛先爬到墙角(jiao)就放弃。结果，白(bai)蜘(zhi)蛛拐弯了――假(jia)设(she)那次红蜘(zhi)蛛真的没有胜利(li)，那么(me)今天的邓婕(jie)会选择什(shi)么样的生活呢？人生中有(you)很多的(de)机缘巧(qiao)合，也有很多的情绪(xu)左右(you)我们(men)，那(na)一瞬间没有任何榜样，只有(you)崇拜自(zi)己。人生中真正的艰难困苦，是(shi)选择和等(deng)待机(ji)会的耐性，以及延续这一耐性所付出的努力。真的要(yao)录(lu)像了，真的(de)要(yao)在中央(yang)电视台(tai)主持节目(mu)了，准备比等待更(geng)加紧(jin)张(zhang)。于是我每天很(hen)早(zao)来到(dao)办公室(shi)，把一(yi)切相(xiang)关(guan)的(de)带子和节目资料都看一遍，回到(dao)宿(xiu)舍趁亚楠不在的(de)时候(hou)对着卫生间的镜(jing)子(zi)说：观众朋友(you)，您好(hao)！欢迎您(nin)收看这一期(qi)的《东西南北中》，尝试着(zhe)各种表情、各种肢体表达，活活一个(ge)神(shen)经质。和(he)许戈辉也(ye)是天天(tian)打电话，一到办公(gong)室就对词，其(qi)实(shi)充其量不过十几(ji)句话，对了(le)一遍(bian)又一遍(bian)，我生怕因为自己的一(yi)点闪失而(er)前功尽(jin)弃。还有一(yi)个难以(yi)解决的问题，我(wo)根本没有出镜的衣服，来(lai)北京(jing)时就带了两件衬衫(shan)，毛衣(yi)穿了一(yi)个(ge)冬天。那时主持(chi)人的服装都(dou)是自(zi)己准(zhun)备，再(zai)说我还(hai)不(bu)是(shi)主持人(ren)呢(ne)，也不好(hao)意思(si)问大(da)家。来北京时带(dai)的(de)钱几乎用光，好在吃(chi)饭住(zhu)宿有(you)了着落，可当时身(shen)上(shang)的钱连一套假(jia)冒伪劣的西服都(dou)买(mai)不起。来北京(jing)个把月，从没去过服装店，根本不知道什(shi)么地方(fang)可以买到便(bian)宜(yi)衣服(fu)。这件(jian)事老是困扰着我，越临近录(lu)像(xiang)我越心急火燎。和我(wo)同住的崔亚楠(nan)看出了(le)我的心思，问我(wo)：到时(shi)候你穿什(shi)么呀？没(mei)等我说话(hua)，他神秘兮兮地拉着我(wo)就出去：我(wo)给你弄套衣服去！我(wo)们出门坐上地(di)铁(tie)。路上他才告(gao)诉我，他(ta)认识一个叫(jiao)仕奇(qi)西服(fu)专卖店的老板(ban)，也是内蒙(meng)人，他的老(lao)乡，我(wo)们可以先向他借(jie)身(shen)衣服应(ying)应(ying)急。那时(shi)还没有服(fu)装赞助(zhu)一类的说(shuo)法，完全(quan)是朋友(you)帮(bang)忙(mang)。仕奇的(de)专(zhuan)卖(mai)店在沙滩儿美术馆的后面，这(zhe)是我在北京(jing)唯(wei)一熟悉的地方，算(suan)是故地重游吧。进了门，老板正好(hao)在(zai)，一看(kan)亚楠和就(jiu)他很熟悉，寒暄了几句就(jiu)开(kai)门见山说(shuo)明了来(lai)意(yi)。那老板40上下(xia)，也是人高马大(da)。我感到特别羞愧(kui)，堂堂男人向(xiang)人家要东西，有(you)嗟来(lai)之食的感(gan)觉，心里不是滋味。看着亚(ya)楠嘻嘻哈哈的样子，我也故作满不在(zai)乎。没想(xiang)到，人家(jia)老板听明白我们(men)的意思后，二话没(mei)说，指(zhi)着一(yi)屋子的西(xi)服，就说了仨字(zi)：随便挑！我的心情一(yi)下子(zi)畅(chang)快(kuai)了很多，不(bu)知道(dao)是感激还(hai)是(shi)兴奋，觉得(de)心(xin)里(li)暖(nuan)暖的。受人滴(di)水(shui)之恩，当以涌泉相报。我非常感谢这个(ge)西北汉子的仗义。直到今天(tian)，仕奇的专卖(mai)店依旧在那个地方(fang)，门脸儿(er)大了，生意更(geng)红(hong)火了。好人有好报呀！我拿了店(dian)里最便宜的两套(tao)衣服，一身灰(hui)兰色(se)，一身浅(qian)色(se)，店员帮我打好包，我们道了(le)谢，走出店门。迎面看(kan)到了美术馆(guan)的大楼，到(dao)地铁的(de)路上还经过文化部(bu)招待所。我拿(na)着这两(liang)身珍贵的衣(yi)服(fu)，心中(zhong)又(you)一次暗(an)下(xia)决(jue)心，我必须成功，不(bu)然都对不起(qi)这两套衣服(fu)。录像的当天简单(dan)而顺利(li)，是(shi)中央电视台的(de)资(zi)深(shen)化妆师李英给我化(hua)妆。很久没(mei)化妆(zhuang)了，已不习惯看(kan)粉墨登场的自己。我到卫生(sheng)间将化好的(de)妆(zhuang)擦去了一部分，想(xiang)尽量自然些，直(zhi)到(dao)今天(tian)我(wo)都不(bu)喜(xi)欢化妆，只要(yao)不影响拍摄，总(zong)是素(su)面(mian)朝(chao)天(tian)。节(jie)目的(de)要求很简单(dan)，我只是(shi)和(he)许戈辉(hui)在演播室中将串场(chang)的(de)词录一遍就(jiu)行，每回几乎都(dou)是(shi)一次通过(guo)，因为词(ci)我已经背得滚瓜烂(lan)熟。录像后(hou)，我换下衣服。到(dao)中午了，继续去(qu)打盒饭。我和(he)导(dao)演高(gao)立民一(yi)起进(jin)机房，剪片(pian)子。每每剪(jian)到有我的片(pian)段，我(wo)都特别(bie)仔细地看自(zi)己，明显有点傻，明显不自然，说话再慢点(dian)就好了……我给自己找出无数(shu)的缺(que)点，摄像机总是(shi)能夸大人的(de)缺点，经常(chang)在机房里觉(jiao)得自(zi)己惨(can)不(bu)忍(ren)睹。也经常(chang)有(you)认识或不认识(shi)的人到(dao)机房看上一段，忽(hu)然就问：这小伙(huo)子是(shi)谁？每(mei)听到这样的问(wen)话(hua)，我都自我安慰地当成(cheng)是在夸我(wo)。我坐在(zai)机房的角落(luo)里，像个剧务一样地送水(shui)送饭，进来的人不(bu)会注意我(wo)，但(dan)是他们(men)至少注(zhu)意了屏(ping)幕上的我。我是一名(ming)电视(shi)节目(mu)的主持人，我不求在生活中光(guang)彩照人，但(dan)要(yao)在屏幕上引(yin)人注(zhu)目。假如我能被(bei)中央电(dian)视台(tai)接纳，首先(xian)我要(yao)被观众接纳，我相信，命(ming)运在自己手里(li)！那个(ge)时候，白(bai)天工作(zuo)，晚(wan)上(shang)做梦都说：东(dong)西(xi)南北中的(de)观众朋友(you)，大家好！一天到14楼打水，我在(zai)电梯里碰见(jian)了赵忠祥(xiang)老师。赵老师长得(de)和电视上一(yi)样(yang)，有(you)点胖，站在他身边，我的心突突地跳(tiao)。赵老师在观(guan)众尤其是中央电视(shi)台员(yuan)工中有一种莫名(ming)的威信，大家对(dui)他的尊敬既不(bu)是(shi)出于地位也不是(shi)名气，来自(zi)一(yi)种(zhong)内在的力量。赵本山和宋(song)丹(dan)丹的小品(pin)说到了心里(li)十分(fen)想(xiang)见(jian)赵(zhao)忠祥。站在他身(shen)边手(shou)拎着开水(shui)瓶(ping)，心想：有没有那(na)么一天(tian)可(ke)以和(he)他(ta)一(yi)起站在屏幕(mu)上呀(ya)?我捡了根(gen)竹(zhu)竿，颓废地躺在床上，捅电视上的频道按钮，从一捅到八，再(zai)从八捅到一。熬(ao)机房是一个(ge)艰苦(ku)的工作(zuo)，空气浑浊(zhuo)，不见阳光，躲进小楼成(cheng)一统(tong)，却令精神十分集中(zhong)。直到(dao)有一天晚上，终(zhong)于编完(wan)了，孟欣要来(lai)审看，之后(hou)就(jiu)可以合成，上(shang)字幕。我站在(zai)旁边心(xin)里盘算：会(hui)给我打一(yi)个什么字幕呢？我有(you)些忐忑，隐隐地期待(dai)着(zhe)什(shi)么(me)。于是等待(dai)。这不(bu)是第一次等(deng)待了，在东门；在办公室；在策划会上(shang)――今(jin)天的等(deng)待最具体(ti)，我做了最坏(huai)的打算：只(zhi)让我(wo)玩一把(ba)，过(guo)把瘾(yin)就走(zou)！没关系，只要曾(ceng)经(jing)拥有过，至(zhi)今我不后悔。我站在(zai)一(yi)边胡思乱(luan)想。节(jie)目(mu)审(shen)过皆大欢喜，机(ji)房的技术员(yuan)熟练地上字幕(mu)。这时，技术员(yuan)头也(ye)不(bu)抬地问了一句：朱军名字前面(mian)打什(shi)么字呀？‘主持人’呀(ya)！孟欣极(ji)其不(bu)经意说出(chu)了三个字，技术员(yuan)照办(ban)。周(zhou)围没有任何人(ren)流露出惊异或(huo)是质疑(yi)，依旧没有喝(he)彩和(he)祝贺，大(da)家平静地继续后面的工(gong)作。只有(you)在(zai)我的心中，经历了翻(fan)江倒海的激动，我强(qiang)忍着――我害怕(pa)，没有任(ren)何(he)名(ming)分的我(wo)可以被(bei)叫作嘉(jia)宾主持人，或者(zhe)特约主持人(ren)，如果这样就意味着我只有这一次机会(hui)，就(jiu)意味(wei)着我只是在中央(yang)电(dian)视台领了一(yi)个纪念品，接下来我就要打道(dao)回府(fu)，而(er)我(wo)的努力都将化作遗憾(han)。我清楚地(di)记得(de)，那天是(shi)1994年3日28日，我(wo)终身难忘的一天，我庆幸(xing)它成了一个起点(dian)而不是终点。孟欣走(zou)的(de)时候，我胆怯地说：谢谢(xie)孟导。孟欣只是笑了笑(xiao)，高立民也(ye)冲我笑(xiao)了笑。现在回想，当时我没(mei)有任何(he)正式手续(xu)，身(shen)份还是(shi)兰(lan)州的军(jun1)人，高(gao)立民老师毫不介意地(di)将我领(ling)进大门，孟欣(xin)导演(yan)坚决爽快(kuai)地收留了我，邹(zou)友开主任广纳贤(xian)言认可了我，而(er)每遇关键时刻，又会有(you)崔亚楠(nan)、杨东升(sheng)、刘真、张海(hai)潮(chao)他们的侠义(yi)身影，伸出援手，没有他们，就没有我的(de)今(jin)天。人生路上会遇(yu)到(dao)很多朋友，很多恩(en)人(ren)，我(wo)是幸运的(de)。他(ta)们(men)的出现给了我人(ren)生路上(shang)最(zui)重要(yao)的(de)帮助(zhu)。今天我们(men)都是非常熟(shu)悉的(de)同(tong)事，常(chang)常(chang)可(ke)以(yi)见面。是他们陪伴我度过了人生的一道关(guan)卡……。我终生祝福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