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屄》

【夜夜草屄】

这(zhe)天她上在木机上(shang)织布，腹部猛然一坠，她(ta)疼得几乎从(cong)织机上跌下来，当(dang)眼(yan)睛(jing)周围的黑雾消散重(chong)新复明(ming)以(yi)后，她已经(jing)感觉到裤裆里有热(re)烘烘(hong)的(de)东西(xi)在蠕动。她反而(er)更(geng)镇静(jing)，双手托着裤裆下了(le)织布机，缓缓走过庭院。临进厦(xia)屋门时，头顶有一声清(qing)脆的(de)鸟叫，她(ta)从容地(di)回过头瞥了一眼(yan)，一(yi)只百灵子正在庭院的梧桐树上(shang)叫着(zhe)，尾(wei)巴一翘一翘的(de)。跨过厦(xia)屋门坎(kan)，她就解(jie)开裤(ku)带坐(zuo)到(dao)地上，一团血肉(rou)圪塔(ta)正(zheng)在裤裆里蠕(ru)动。丈(zhang)夫(fu)和鹿三下地去了，阿婆抱(bao)着牛犊串门(men)子去了。剪(jian)刀搁(ge)在织(zhi)布(bu)机上。她低下头噙住血腥的(de)脐带狠劲咬了几(ji)下，断了(le)。她掏(tao)了掏(tao)孩子口(kou)里的粘液(ye)，孩(hai)子随之发出哇地一声哭(ku)叫。刚才咬(yao)断脐带时，她已经(jing)发(fa)现(xian)是个(ge)女子(zi)。她把(ba)女(nv)儿身(shen)上的血污用(yong)裤子擦拭(shi)干净，裹进自己的(de)大襟(jin)里(li)爬上炕去，用早已(yi)备置停当的小布单把孩(hai)子包裹(guo)起(qi)来，用(yong)布(bu)条(tiao)捆了三匝(za)，塞进被窝(wo)。她擦了擦自己腹(fu)上(shang)腿(tui)上和手上的血污，从容(rong)地溜进被(bei)窝，这(zhe)才觉得浑身(shen)没有一丝力气了(le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