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爱豆传媒ID531》

【爱豆传媒ID531】

接(jie)上许戈辉，我们(men)到了京(jing)丰宾馆的(de)一个会议室，在那里我又见(jian)到了另一位仰慕已久的(de)著(zhe)名策划(hua)人焦乃积先生。请外(wai)脑策(ce)划是电(dian)视台做节目(mu)的一(yi)个行(hang)之有(you)效(xiao)的(de)方式，无论(lun)是《东(dong)方时(shi)空》、《实话实说》，还(hai)是(shi)我们(men)的《艺术(shu)人生(sheng)》都是(shi)如此(ci)。策划是一(yi)个由虚到(dao)实(shi)的过程(cheng)，在这(zhe)个过程中不仅仅是(shi)结构节目，更重要的是探讨节目(mu)理(li)念。我在策划(hua)会上学到了(le)很多东西，知道了做节(jie)目(mu)不(bu)仅要懂得(de)制作(zuo)方面(mian)的(de)技术，更重要的是，要有一(yi)个时时处(chu)处敏锐的思维(wei)和创新大(da)胆(dan)的意识。此时我坐在(zai)一个角落(luo)里一言不发，当然也没有发言(yan)的资(zi)格。听(ting)着大(da)家各(ge)抒己见，侃侃而谈，我觉得自己的汗毛孔都张开着(zhe)，脑子(zi)跟录音(yin)机似的，几乎能(neng)背下他们所有说过的话(hua)。也许是因(yin)为那个时候太过敏感(gan)，对专业(ye)的敏感，对(dui)每个人、每(mei)件事情的(de)敏(min)感，还真让我学到了很多(duo)闻所未(wei)闻(wen)的知识。现在《艺术(shu)人生》的策划会也常有(you)这(zhe)样的(de)情(qing)形，专(zhuan)家老师和组(zu)里的(de)制(zhi)片人、导演侃(kan)侃而谈(tan)，作为主编和主持人的(de)我(wo)可以坐在(zai)会议桌(zhuo)显(xian)著的位置(zhi)上(shang)，信(xin)马由缰地说话，在(zai)会(hui)议桌的外围(wei)也(ye)会经常坐(zuo)着(zhe)一(yi)些(xie)陌生、年轻的实(shi)习生，我有时偷偷地(di)观(guan)察，他们(men)有的瞪圆了眼睛随(sui)着大(da)家喜怒哀(ai)乐，有的坐(zuo)在一边无所适(shi)从地(di)东张(zhang)西(xi)望，有的(de)干脆(cui)莫名其妙(miao)地玩着手中(zhong)的笔记(ji)本……一段时间之后(hou)就(jiu)会发(fa)现：瞪圆(yuan)眼睛(jing)的人(ren)依旧在，而且开(kai)始侃侃而谈地发言，无所适从(cong)的年轻(qing)人已(yi)不(bu)知(zhi)身在何方。我无法(fa)对他们进(jin)行(hang)培训，因为(wei)时(shi)代(dai)不同，大家(jia)想法各异，但(dan)是有一点(dian)是一样(yang)的，就(jiu)是那(na)句老话：机遇，从不光顾(gu)毫无准(zhun)备的人。策划会(hui)一连开了七(qi)天(tian)，天天挑灯夜战，而(er)且(qie)越是(shi)深更半(ban)夜大家越是才(cai)思泉涌(yong)。最(zui)后一天(tian)的晚上，节(jie)目(mu)的基(ji)本样式确定了。邹(zou)友开(kai)主任来了，大家(jia)需(xu)要将策划的结果(guo)汇(hui)报给他，批准后(hou)就可(ke)以领(ling)经费开始拍摄(she)工作了。忽然(ran)，孟欣说(shuo)――孟(meng)欣(xin)常常(chang)会(hui)说出一两句惊(jing)人的(de)话，作出一两个惊人的决(jue)定，瞬间(jian)迸发。也许(xu)这(zhe)是(shi)电视人的思(si)维(wei)习惯，现在我也这样(yang)。当时确(que)实(shi)非常不(bu)习惯。忽然，孟(meng)欣脱口而出：朱(zhu)军，你给(gei)邹主任(ren)说(shuo)说我们这几天(tian)讨论的结果吧！要我说？我连自己在(zai)这期节目里干什(shi)么(me)还不(bu)知道呢！但(dan)是，她(ta)确实要我说，我没有紧张(zhang)，因为我连紧张的(de)时间都没有。那就说吧(ba)！在这(zhe)个(ge)节(jie)目组中，头一(yi)次，不(bu)是说(shuo)中午(wu)盒饭的事，而是(shi)1994年(nian)第一期《东西南(nan)北中》的策划方案。听(ting)我(wo)说(shuo)话的人是能决定我命运的人。相声(sheng)演员，记性(xing)好，再加上太(tai)多敏(min)感(gan)，竖着(zhe)耳朵(duo)听的东(dong)西一(yi)句都没落，我当时连相声贯(guan)口的工夫(fu)都用上(shang)了，一气(qi)呵成。尽管(guan)仅仅是转述(shu)别人的观点，20多分钟吧，房间中就我(wo)一(yi)个人在说话，大家目(mu)不转睛地(di)看着我。事(shi)后很久(jiu)，孟欣说，就是在(zai)那一刻决定(ding)用我作这(zhe)一(yi)期(qi)的主持人。那天晚(wan)上，我的命运(yun)改变了。转述(shu)完毕，没有赢得什(shi)么好评，因为(wei)这点成绩是电(dian)视台的导演们(men)都(dou)必须具备的素质，那(na)天我觉得(de)自(zi)己超(chao)水平(ping)发(fa)挥，其实和(he)大家相(xiang)比也(ye)就(jiu)是个平(ping)手，但是平(ping)手对我来(lai)说就是胜(sheng)利(li)！邹主任点(dian)点(dian)头，批准了策划(hua)方(fang)案。散会后(hou)，老孟说，朱军，没事和许(xu)戈(ge)辉好好聊聊，熟(shu)悉(xi)熟悉，这期(qi)你俩搭挡试试(shi)！说完(wan)转身走了(le)。奇怪(guai)！求(qiu)之若(ruo)渴的东西来了，却没(mei)有瞬(shun)间的狂喜，也(ye)没(mei)有什么人向我祝贺，高立民、崔亚(ya)楠他们都没有(you)，一切显(xian)得异常平(ping)静。在(zai)《艺(yi)术人生――羽泉》节目的时候，我清(qing)晰地(di)记得(de)两个小伙子一唱一和地讲起(qi)当(dang)年千辛万(wan)苦得(de)到第一张滚石(shi)的唱片合约，也就是他们的成(cheng)名(ming)作《最(zui)美》时，也是平(ping)静(jing)之(zhi)极(ji)。海泉说：得到一张唱(chang)片合约并不意味着(zhe)成功(gong)――又(you)一次暗下决心(xin)，我(wo)必(bi)须(xu)成功，不然都对不(bu)起(qi)这两套衣服。现在(zai)回(hui)想，自(zi)己所谓最重(chong)要的(de)人生关卡，也并非那么步履艰难。在《艺术(shu)人生(sheng)》中与众多(duo)嘉宾畅谈人生(sheng)经历(li)之后，觉得每个(ge)人(ren)都(dou)有一个难以(yi)逾(yu)越(yue)和(he)战胜的(de)关口，旦凡成(cheng)功者(zhe)，几(ji)乎没有(you)顺风顺水的，都有逆水行舟的经历。但恰恰是这一点，摔打(da)出好(hao)水手，使他(ta)们成为驾(jia)驭生活之(zhi)舟(zhou)的胜者。当然仅有勇气还(hai)不够，还要(yao)成为智者(zhe)。当(dang)年邓婕(jie)在是否(fou)争(zheng)演《红楼梦》中王熙凤的时(shi)候，犹豫不(bu)决。她看到墙(qiang)角(jiao)有红白两只蜘蛛，就将自己比(bi)成(cheng)红的，假(jia)如红蜘(zhi)蛛先(xian)爬(pa)到(dao)墙角就力争(zheng)，白蜘蛛(zhu)先爬(pa)到墙角就(jiu)放(fang)弃。结果，白(bai)蜘蛛拐弯了――假设那次红(hong)蜘蛛真的没(mei)有胜(sheng)利，那(na)么(me)今(jin)天(tian)的邓婕会选择(ze)什么样的(de)生活呢(ne)？人生中(zhong)有很多的机缘(yuan)巧合，也有很多的情绪左(zuo)右我(wo)们，那一(yi)瞬(shun)间没有任何榜样，只有崇拜(bai)自(zi)己。人生(sheng)中真正的艰(jian)难困苦(ku)，是选择(ze)和(he)等待(dai)机(ji)会的耐性，以及(ji)延续这一(yi)耐性所付出(chu)的(de)努(nu)力。真的要录像了(le)，真的要在(zai)中(zhong)央电(dian)视台主持节目(mu)了，准(zhun)备比等待更加紧张。于(yu)是我每(mei)天很早来到办公(gong)室，把一(yi)切相(xiang)关的带子和节(jie)目资料都看一遍，回到宿(xiu)舍(she)趁(chen)亚楠不在的(de)时候对着卫生间的镜(jing)子(zi)说：观众朋友(you)，您(nin)好！欢迎您收(shou)看这(zhe)一期的《东西南北中(zhong)》，尝试着各(ge)种表情(qing)、各(ge)种肢(zhi)体表达，活活一个神(shen)经质。和许戈(ge)辉也是(shi)天天打电话，一到办公室就对(dui)词，其实充其(qi)量不(bu)过十几(ji)句话，对了一(yi)遍又(you)一遍，我生怕因(yin)为自(zi)己的(de)一(yi)点(dian)闪(shan)失而前(qian)功(gong)尽弃。还有(you)一个难以解决的(de)问题(ti)，我根本没有出镜的衣服，来北京时(shi)就带了两(liang)件衬(chen)衫，毛衣穿了一个冬(dong)天。那(na)时主持人的(de)服装都是自己准备，再(zai)说我还不是主持人(ren)呢，也不好意思问大家。来(lai)北京时带的钱(qian)几(ji)乎用光，好在吃饭住(zhu)宿(xiu)有了着落，可(ke)当(dang)时身(shen)上的钱连一套(tao)假冒伪劣的(de)西服都(dou)买不(bu)起。来(lai)北京个(ge)把月，从没去过服装(zhuang)店，根本不知(zhi)道什么地方可以(yi)买(mai)到便(bian)宜(yi)衣服。这件事老(lao)是困扰着我，越临近录像我越心急火(huo)燎。和我(wo)同(tong)住的崔亚楠(nan)看出了我的心思(si)，问我：到(dao)时候你(ni)穿(chuan)什么呀？没等我说话，他(ta)神(shen)秘兮兮地拉着(zhe)我就出去：我给你(ni)弄套衣服(fu)去！我们(men)出门(men)坐(zuo)上地铁。路(lu)上他才(cai)告诉(su)我，他认(ren)识一个叫仕(shi)奇西服专卖店的(de)老板，也是内蒙人，他(ta)的(de)老(lao)乡，我们可以先向他(ta)借(jie)身衣服应应急。那时(shi)还(hai)没(mei)有(you)服装赞助(zhu)一类的说法(fa)，完全是朋友(you)帮忙(mang)。仕奇的专卖店在沙滩儿美术馆(guan)的(de)后面，这是我在北(bei)京唯(wei)一熟悉的地方，算(suan)是故(gu)地重游吧。进了门，老板正好在，一看亚(ya)楠和就(jiu)他很熟悉，寒暄了几(ji)句就开(kai)门见山说明(ming)了来意。那老板40上下(xia)，也(ye)是(shi)人高(gao)马大。我感(gan)到特别羞愧，堂堂男(nan)人向人家要东(dong)西，有嗟来之食的感觉，心(xin)里不是滋味。看着亚楠嘻嘻哈(ha)哈(ha)的样子，我也故作(zuo)满不在(zai)乎(hu)。没想到，人家老板听明白我们的意思(si)后，二(er)话(hua)没说，指着一屋子(zi)的西服，就说了(le)仨字：随便挑！我的心情(qing)一下(xia)子(zi)畅快(kuai)了(le)很多，不知(zhi)道是感激还是兴奋，觉得(de)心里暖暖的。受(shou)人滴水之恩(en)，当以(yi)涌(yong)泉相(xiang)报。我(wo)非(fei)常感谢这个西北汉子的仗义。直(zhi)到今天，仕奇的(de)专卖(mai)店依旧在那个地方，门(men)脸儿大了，生意更红(hong)火了。好人有好(hao)报呀！我拿了店(dian)里最便宜的两套衣服，一身灰兰(lan)色(se)，一(yi)身浅色，店员(yuan)帮(bang)我打(da)好包(bao)，我们道了谢，走(zou)出(chu)店门。迎面看到了美术馆的大楼，到地铁的路上还(hai)经过文化部招待所。我拿着这两(liang)身珍贵的(de)衣服(fu)，心中又(you)一次(ci)暗下决心(xin)，我(wo)必(bi)须成功(gong)，不然都对不起这两套衣服。录像的当天简单而顺利，是中央电视台(tai)的(de)资(zi)深化妆(zhuang)师(shi)李英(ying)给我化妆(zhuang)。很(hen)久没(mei)化妆了(le)，已不习惯看粉(fen)墨登(deng)场(chang)的自己。我到卫(wei)生间将化好(hao)的妆擦(ca)去(qu)了一部分，想尽量(liang)自(zi)然些(xie)，直(zhi)到今天我(wo)都(dou)不(bu)喜欢化妆(zhuang)，只要不影响拍摄，总(zong)是素面朝天(tian)。节(jie)目的要求很(hen)简(jian)单，我(wo)只是(shi)和(he)许戈辉在(zai)演播室(shi)中将串场的词(ci)录一(yi)遍(bian)就行，每回几乎都是一次通过，因为词(ci)我已经背得滚(gun)瓜(gua)烂(lan)熟。录(lu)像后，我换下(xia)衣服。到(dao)中(zhong)午(wu)了，继续去打(da)盒(he)饭。我和(he)导演(yan)高立民(min)一(yi)起进机(ji)房(fang)，剪(jian)片子。每每剪(jian)到有我的(de)片(pian)段(duan)，我都特别仔细地看(kan)自己(ji)，明显有点傻(sha)，明显不自然，说(shuo)话(hua)再慢(man)点就好(hao)了……我给自己找出无数的缺点(dian)，摄像机总(zong)是能(neng)夸大(da)人(ren)的缺点，经常在机房里觉(jiao)得自己惨不忍睹。也经常有认识或不认识的(de)人到机房看上一段(duan)，忽然就问：这小(xiao)伙(huo)子是(shi)谁(shui)？每听(ting)到(dao)这样(yang)的问话(hua)，我都自(zi)我安慰地(di)当(dang)成是在夸我。我(wo)坐在机(ji)房(fang)的角(jiao)落里(li)，像个剧(ju)务一样(yang)地送水送饭，进(jin)来的人不(bu)会注(zhu)意我，但是他们至少(shao)注意(yi)了屏幕(mu)上的我。我(wo)是一名(ming)电视(shi)节目的主持人，我不(bu)求(qiu)在生活中(zhong)光(guang)彩(cai)照(zhao)人(ren)，但要在屏幕上引人(ren)注目。假如(ru)我能(neng)被中央电视台接纳，首先我要被(bei)观众接(jie)纳，我(wo)相信(xin)，命(ming)运(yun)在自己手(shou)里(li)！那个时候，白(bai)天工作(zuo)，晚上做梦都说：东(dong)西(xi)南北(bei)中的(de)观众朋友(you)，大家好！一天到14楼打水，我在(zai)电(dian)梯里碰(peng)见了赵忠(zhong)祥(xiang)老(lao)师。赵老师长(zhang)得(de)和电视(shi)上一样，有点胖，站在他身(shen)边(bian)，我的心突(tu)突地(di)跳。赵(zhao)老师(shi)在观(guan)众尤其是(shi)中央电视台(tai)员工中(zhong)有(you)一种莫名的威信，大家对(dui)他的(de)尊敬(jing)既不是出于地位也不是名气，来(lai)自一种内在的(de)力量。赵本山和宋(song)丹丹的小品说(shuo)到了(le)心里十分想见赵忠祥(xiang)。站(zhan)在他身边手拎着开(kai)水(shui)瓶，心想：有没有那么一天(tian)可以(yi)和他(ta)一起站在屏幕(mu)上呀?我捡了(le)根竹竿，颓废地(di)躺在床上，捅(tong)电视上的频(pin)道按钮(niu)，从一捅(tong)到八，再从八捅到一(yi)。熬机房(fang)是一个艰(jian)苦的工作(zuo)，空气浑浊，不见(jian)阳光，躲进小(xiao)楼成一(yi)统，却令精(jing)神十分集(ji)中。直(zhi)到有一(yi)天晚(wan)上，终于(yu)编完了，孟(meng)欣(xin)要来审看，之(zhi)后(hou)就(jiu)可以合成(cheng)，上(shang)字幕。我站在(zai)旁(pang)边(bian)心里盘算：会给我打一个什么(me)字(zi)幕(mu)呢？我有些忐忑，隐隐地期待着(zhe)什么。于是等(deng)待(dai)。这不(bu)是(shi)第一次等(deng)待(dai)了，在东门(men)；在办公室(shi)；在策划会上――今(jin)天的(de)等待最(zui)具体，我做了最坏的打算：只让(rang)我玩一把(ba)，过(guo)把(ba)瘾(yin)就走！没(mei)关(guan)系，只要(yao)曾经(jing)拥(yong)有过，至今(jin)我不后(hou)悔。我站(zhan)在一(yi)边胡思(si)乱(luan)想。节(jie)目审过皆大欢喜，机房的(de)技术员(yuan)熟练地上字幕。这(zhe)时，技术员(yuan)头也不(bu)抬地问了一句：朱军名字前面(mian)打什(shi)么字呀？‘主持(chi)人’呀！孟欣极其不经意说出了三个字，技(ji)术员照办。周(zhou)围没有任(ren)何人流露出(chu)惊(jing)异或是质疑，依(yi)旧(jiu)没(mei)有喝(he)彩和祝贺，大家平(ping)静地继(ji)续后(hou)面的工作(zuo)。只有在我(wo)的心(xin)中，经历(li)了翻江(jiang)倒海的激(ji)动(dong)，我(wo)强(qiang)忍着――我(wo)害怕，没有任何名分的我可以(yi)被(bei)叫作嘉宾主(zhu)持人，或者特约主持人，如果(guo)这样(yang)就意(yi)味着我(wo)只有这一次机会，就(jiu)意味着(zhe)我只(zhi)是在(zai)中央电视(shi)台(tai)领了(le)一(yi)个纪念品(pin)，接下(xia)来我就(jiu)要打道回府，而我的努(nu)力都(dou)将(jiang)化作遗憾(han)。我清楚地记(ji)得(de)，那天是1994年3日28日，我终身难忘(wang)的一(yi)天，我(wo)庆幸它(ta)成了(le)一个起点而不是终点(dian)。孟欣走(zou)的时候(hou)，我胆怯地说：谢(xie)谢孟导。孟(meng)欣只(zhi)是笑了笑，高立民(min)也冲我笑了笑。现在回想，当(dang)时我(wo)没有任何正式手续(xu)，身份还(hai)是兰州(zhou)的军人，高立(li)民老师毫(hao)不(bu)介意地(di)将我领进大门，孟欣导演(yan)坚决爽快地收留了我，邹友开主任广纳贤(xian)言认(ren)可了我，而每遇关键(jian)时(shi)刻，又会有崔(cui)亚楠、杨东升、刘真、张海潮他(ta)们的侠义身(shen)影，伸(shen)出援手，没有(you)他们，就没有我(wo)的今天(tian)。人生路上会遇到(dao)很多朋友，很多恩(en)人，我是(shi)幸运的(de)。他们(men)的出现给了我人生路上最重(chong)要(yao)的(de)帮助(zhu)。今天我们都是非常熟悉的(de)同事，常(chang)常(chang)可以见(jian)面。是他们陪伴我(wo)度(du)过了人生的一道(dao)关卡……。我(wo)终生祝(zhu)福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