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们(men)匆匆离去的背影(ying),我忽(hu)然感到(dao)有(you)些怅然(ran)。是啊!北京,中央电(dian)视台,外(wai)面的(de)世界(jie),这些意念(nian)中曾经遥远(yuan)的事物,忽然变得清晰了起(qi)来,我朦朦(meng)胧胧地(di)开始梦(meng)想(xiang)。然而(er)30岁(sui)的(de)人(ren),不是十几岁的初生牛犊了(le),变得实际(ji)甚至(zhi)有点(dian)世故(gu)。我在(zai)部队(dui)是干部,在兰州当地甚至(zhi)小有名气,和(he)爱人有了一个不大但却(que)温馨的(de)小家,母亲和父亲(qin)催促我们尽快要个孩子――这以后每(mei)当看到电视(shi)屏幕左上角CCTV的标志(zhi),尤其是周末杨澜和赵忠祥老(lao)师(shi)主(zhu)持的《正大综(zong)艺》时(shi),看到家喻户(hu)晓的不看不(bu)知道(dao),世界真奇妙,我就会忽然(ran)想起杨澜那句友善的(de)建议――5年,也就是(shi)五年(nian),就没有(you)什么太大的发展(zhan)了!这个坚决和不容质(zhi)疑(yi)的建议,使(shi)我(wo)不能无动于(yu)衷了。我开始(shi)幻(huan)想(xiang)北京――电(dian)视(shi)就(jiu)是(shi)如此(ci)神(shen)奇,坐在家看不觉得,一(yi)旦面对镜头的时候(hou),你会(hui)感(gan)觉像(xiang)亚当夏娃(wa)看(kan)见了对(dui)方(fang)的(de)身(shen)体一样,有按捺(na)不住的(de)激(ji)情――说来也(ye)巧,在(zai)杨(yang)澜他们走(zou)后(hou)不(bu)久(jiu),1993年9月的时候,中央电视台的又一(yi)个摄制(zhi)组(zu)来兰州,这(zhe)是(shi)中(zhong)央台当时很有影响的一(yi)个栏目(mu),叫《地(di)方文艺(yi)》,每期(qi)节目选择(ze)一(yi)个(ge)有特(te)色(se)的地方(fang),与(yu)当地电视台(tai)合作,介绍那(na)里的(de)风土民(min)情(qing)、人文(wen)环境。当时到兰(lan)州和其它九个(ge)省联(lian)合录(lu)制特别节(jie)目《地方歌会》。中(zhong)央电(dian)视台《地方文艺》的导演作为贵(gui)宾被(bei)邀请(qing)对节(jie)目进行指(zhi)导。中央台(tai)的(de)导演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性格,干(gan)起(qi)活来把人赶落地团团(tuan)转(zhuan),当时一(yi)位年轻(qing)干(gan)练(lian)的女同志,在节目录(lu)制间歇走到我面前,很客气(qi)、很(hen)职(zhi)业地(di)问我:你怎么称呼(hu)?是哪里(li)的主持人?我(wo)一一礼(li)貌(mao)作答之后,她(ta)对(dui)我说:主(zhu)持得不错,有空我们聊(liao)聊吧。我(wo)点头答(da)应(ying)着,却连她(ta)是谁都不知道。我的一个同事连忙(mang)把我(wo)叫到一(yi)边,说: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冷淡,这可是中(zhong)央电视(shi)台的高导演呀。导(dao)演,中央电(dian)视台的导演?我在心里重重地重复着,原来(lai)中央电视台的导演还有这样的,女(nv)性(xing),职业,年轻,我(wo)原来(lai)以为中央台(tai)的导演都是岁数很大、长着大胡(hu)子(zi)的(de)哩(li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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