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一(yi)进入(ru)红(hong)军在南梁(liang)的根据(ju)地,就有(you)一种(zhong)受(shou)虐(nue)待的小媳(xi)妇回到娘家的舒展和(he)放松的畅快(kuai)感觉。她一看(kan)见那些在坪场(chang)上(shang)操练(lian)的战士,就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。令(ling)她发笑的是(shi)红军战(zhan)士五花(hua)八门(men)的服装(zhuang),有的是当地拦羊汉常穿的黑(hei)袄黑(hei)裤;有(you)的(de)上身穿一件有(you)垫肩的(de)国军军官呢了制服,下(xia)身(shen)却是一条手(shou)工缝制(zhi)的大(da)折腰(yao)棉裤;有的上衣是已经(jing)开(kai)花露絮(xu)的(de)破袄,下身却穿着乡(xiang)村士财主才穿(chuan)的暗花条纹绸裤。帽(mao)子和鞋更不讲(jiang)究了,有的戴(dai)国(guo)军士兵制帽(mao),有的裹一块白(bai)布或(huo)蓝布帕子。脚上蹬着的有(you)吃饭也是一(yi)样的(de)。无论士兵(bing),无论大(da)队长支(zhi)队长乃至最(zui)高统帅廖军长,都在(zai)一(yi)个(ge)锅里舀(yao)取同(tong)样(yang)的饭食。没有(you)椅凳(deng),更(geng)没有(you)饭(fan)桌(zhuo),大家一律蹲在地(di)上(shang),围成(cheng)一圈边吃边聊,为(wei)数不多的几位女队(dui)员(yuan),也习惯了和男队员一样蹲(dun)在一堆吃饭。白(bai)灵第一次(ci)端着打上了洋芋(yu)丝小米干(gan)饭的碗蹲(dun)下(xia)去(qu)时,忍不住又笑得差点跌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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