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嫩草研究院一二三四》

【嫩草研究院一二三四】

这天她上在木(mu)机(ji)上织布，腹部猛然一坠(zhui)，她疼得几乎从织机(ji)上(shang)跌(die)下来，当(dang)眼睛周围(wei)的黑(hei)雾(wu)消散(san)重(chong)新复(fu)明以后，她(ta)已(yi)经感觉到裤(ku)裆里有(you)热(re)烘烘的东西在(zai)蠕(ru)动。她反而更镇静，双(shuang)手托着裤裆下了织布机，缓缓走(zou)过庭院。临进厦(xia)屋门时(shi)，头顶有一声(sheng)清脆的鸟叫(jiao)，她从容地(di)回过头瞥(pie)了一眼(yan)，一只(zhi)百灵子(zi)正在庭院的(de)梧桐树上(shang)叫着，尾巴一翘(qiao)一翘的(de)。跨(kua)过厦(xia)屋门坎，她就解开裤带坐(zuo)到地上(shang)，一团血肉(rou)圪塔正在裤裆里蠕(ru)动(dong)。丈夫和鹿三(san)下地去了(le)，阿(a)婆抱着牛犊串门子去(qu)了(le)。剪刀搁(ge)在织(zhi)布机上(shang)。她低(di)下头噙住血腥的(de)脐带(dai)狠劲(jin)咬了几下(xia)，断了。她掏了掏孩子口里的(de)粘液，孩(hai)子随之发(fa)出哇地一(yi)声哭叫。刚才咬断(duan)脐(qi)带(dai)时，她已(yi)经(jing)发现是个女子。她把女儿身上的(de)血污用裤(ku)子擦拭干净，裹进(jin)自己的大襟里爬(pa)上(shang)炕(kang)去，用早(zao)已(yi)备置停(ting)当(dang)的小布单把(ba)孩子包(bao)裹起来，用布条捆了三匝(za)，塞进被窝。她擦(ca)了擦自己腹上腿上和手(shou)上的血(xue)污，从(cong)容地(di)溜进(jin)被窝，这才(cai)觉得浑(hun)身没有一丝力气(qi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