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用膝盖顶着(zhe)我(wo)的屁股,用桑条抽着我(wo)的腿肚子,像(xiang)四条(tiao)狼(lang),驱赶着一只(zhi)羊(yang),往(wang)田野的深处走(zou)去。路两边(bian)沟渠里的(de)水无声(sheng)地流(liu)淌着,沟渠里发散着因为(wei)黄昏逼近(jin)而愈加浓(nong)重的腐臭气味(wei),一串串(chuan)细小的气泡从水(shui)底升腾起来。我(wo)几次回头央求着:大哥,放了我(wo)吧……但央求来的是密集的(de)枝条抽打。我几次嚎(hao)哭,但(dan)招来的是(shi)魏(wei)羊角的威胁。我唯(wei)一(yi)的(de)选择便(bian)是(shi)不出(chu)声地、忍受(shou)着(zhe)他们的打击(ji),走向他们(men)要(yao)我去的(de)地(di)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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