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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媳不再(zai)喊叫，不再疯张(zhang)，不再纺线织布，连扫(sao)院做饭也不干，三(san)天两天不进(jin)一(yi)口饭食，只是爬(pa)到水(shui)缸前用瓢舀凉水喝，随后日见(jian)消(xiao)瘦，形(xing)同一(yi)桩骷髅，冬至交九那天(tian)夜(ye)里死在炕上。左邻(lin)右舍(she)的女人们(men)在(zai)给死者脱净(jing)衣服(fu)换(huan)穿寿衣(yi)的时候(hou)，闻到一(yi)股(gu)恶臭，发现她的下身(shen)糜烂不堪，脓血浸(jin)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