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天夜夜精国》

【天天夜夜精国】

180705致(zhi)钱玄同〔1〕玄同(tong)兄(xiong)：来信(xin)收到(dao)了(le)。你前回说过(guo)七(qi)月里要做讲(jiang)义、所以《新(xin)青(qing)年》让别(bie)人编、明年自己连编两期、何以现(xian)在(zai)又(you)要(yao)编了？起孟说过想译一篇小说〔2〕、篇幅是(shi)狠短的、可是(shi)现在还未寄来。大约一(yi)到(dao)家里〔3〕、内(nei)政(zheng)外(wai)交、种种(zhong)庶务、总须几天(tian)才(cai)完、渺无消(xiao)息、也不(bu)足奇(qi)、想来廿日(ri)以内、总可以译(yi)好的。至于敝人(ren)的一篇(pian)〔4〕、却恐怕(pa)有点靠不住、因为敝人嘴里要做的东西、向(xiang)来狠(hen)多、然而(er)从(cong)来未尝动手、照例类推、未免不做的点、在六(liu)十分以上了。中国(guo)国粹(cui)、虽然等于放(fang)屁(pi)、而一(yi)群坏种、要(yao)刊丛编〔5〕、却也毫不足怪。该坏种等、不(bu)过还想吃人、而竟(jing)奉(feng)卖过人肉(rou)的侦心探龙(long)做(zuo)祭酒、〔6〕大有自觉之意(yi)。即此一层、已足令(ling)敝人(ren)刮(gua)目相看、而猗欤羞哉、尚在其次也。敝(bi)人当袁朝时、曾(ceng)戴(dai)了冕帽(mao)出无名氏语录、献爵于(yu)至圣先师的老太(tai)爷之前〔7〕、阅历已多、无(wu)论如何复古、如何(he)国粹、都已不怕(pa)。但该(gai)坏种(zhong)等之创(chuang)刊(kan)屁(pi)志、系(xi)专对(dui)《新(xin)青年(nian)》而(er)发(fa)、则略以为异(yi)、初(chu)不料《新青(qing)年(nian)》之于他们、竟如此其难过(guo)也。然既将刊(kan)之、则(ze)听其刊之、且看(kan)其刊之、看其(qi)如何(he)国法、如(ru)何(he)粹法、如何发昏、如(ru)何放屁、如何(he)做(zuo)梦(meng)、如何(he)探龙(long)、亦一大快事也。国(guo)粹(cui)丛编万岁！老小昏虫(chong)万岁！！蚊(wen)虫咬(yao)我，就此(ci)不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