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哪一天(tian),从那远(yuan)方(fang)归牧的马(ma)群(qun)中,突(tu)然传(chuan)来一(yi)个(ge)女孩子的歌唱声(sheng)。那是用藏(cang)语(yu)在歌唱(chang)。虽然听(ting)不懂(dong)歌词,但(dan)我知道唱的是(shi)那首(shou)有名的青海(hai)民(min)歌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。那歌声一下子(zi)就迷住了我。说实话,我从来没听过(guo)一个人能把歌唱得这么(me)嘹亮和(he)美妙(miao),嗓音如(ru)同金属一般辉煌(huang)。当然,这副嗓子(zi)显然不是调(diao)教(jiao)出(chu)来(lai)的,完(wan)全是一种野腔野调。仅(jin)凭她声(sheng)音的(de)本色,就会使人听得神魂颠倒……从此以(yi)后(hou),这歌(ge)声就再(zai)也没有中断。我每天(tian)傍晚也不仅仅是去观(guan)看马群的(de)归牧(mu)了,主要(yao)是想去听那(na)迷人的歌(ge)声。我的心激(ji)动地沉浸在这动(dong)人的(de)歌声中(zhong),久久地不能平静下来(lai)……我(wo)知(zhi)道(dao),唱歌(ge)的(de)肯(ken)定(ding)是(shi)位藏族姑(gu)娘(niang)。但她是(shi)怎(zen)样一个人?我(wo)多么想在近处看一眼有如此出色歌喉的姑娘呀!可是我(wo)没条件去接近她(ta)。军马场(chang)有不少藏(cang)族姑娘,你知道,部队纪(ji)律(lv)严,我们(men)不能随(sui)便去那里……从此(ci),一种(zhong)渴(ke)望便强烈地(di)折(she)磨着我……后来(lai),我(wo)突然想出了(le)一种‘接近’那姑娘的方(fang)法(fa)。每天当(dang)她在远处唱完那首歌时,我(wo)就(jiu)站在营(ying)房后(hou)面(mian)的高处也用汉(han)沿唱一(yi)遍(bian)这首(shou)歌(ge)。我想她也(ye)会听见我的歌声的(de),你知(zhi)道,我的(de)嗓音还不错……就这样,她(ta)唱完,我就唱,每天(tian)都是(shi)这(zhe)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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