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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(ge)牵着毛驴的难(nan)民(min)――驴背上(shang)驮着一(yi)个女人的尸首――试(shi)图沿着一条(tiao)小路上山。但他的驴(lv)四(si)蹄打(da)滑，一跤跌倒(dao)，爬起来又是一跤。他想帮(bang)助驴，一用(yong)劲儿(er)他(ta)也跌倒(dao)。驴和人都跌得狼狈不(bu)堪，女人(ren)的(de)尸首也从驴背上颠下(xia)来，滑(hua)到山沟(gou)里(li)去。一只金钱豹子(zi)在山谷里，嘴(zui)里叼着一个小(xiao)孩(hai)子，头重脚轻地跳跃(yue)着(zhe)，从(cong)这(zhe)块(kuai)卵石，蹦向那块卵石，它在连续不断(duan)地跳(tiao)跃中求平稳。一个披头散发(fa)的女人(ren)，哭(ku)嚎着追赶(gan)豹子(zi)。她在(zai)结着(zhe)冰的大卵石上连(lian)滚带爬，生死不怕，跌倒(dao)了爬起来，爬起(qi)来又跌倒(dao)，下巴碰(peng)碎(sui)了，门(men)牙碰掉(diao)了，后脑勺上渗出黑血(xue)，指甲盖扒(ba)裂了，脚脖(bo)子扭伤了，胳(ge)膊(bo)脱(tuo)臼了，五脏六腑颠成一团，但(dan)她(ta)还是追赶，追得那豹子喘息不(bu)迭(die)。最后，她拽住了豹子的(de)尾(wei)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