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揄拍自拍》

【揄拍自拍】

大(da)姐像条红(hong)了(le)眼(yan)的(de)狗(gou)，满(man)口的淫言浪语，挺(ting)着(zhe)胸脯，往巴比特身上扑。巴比(bi)特笨(ben)拙(zhuo)地躲闪着她(ta)的攻击，三(san)躲两躲，竟然(ran)躲到了(le)六(liu)姐背后，六姐成了他的屏障。六姐(jie)并不愿意成为他(ta)的屏障。六(liu)姐像(xiang)一只要(yao)甩掉自(zi)己(ji)尾巴(ba)上被(bei)恶作剧(ju)的男孩拴上(shang)了铃铛的小狗，不停(ting)地转着圈。大姐跟着(zhe)六(liu)姐转。巴比特弓着腰，跟着六(liu)姐的(de)屁股转。她们转(zhuan)呀(ya)转(zhuan)呀，转得我头晕目眩。我的眼前晃动着(zhe)撅起的(de)屁股、进攻的(de)胸膛(tang)、光滑的后脑勺子(zi)、流汗的(de)脸(lian)、笨(ben)拙的(de)腿……眼花(hua)缭乱(luan)，心里(li)犹如一团乱麻(ma)。大(da)姐的(de)吆喝、六(liu)姐的叫喊、巴比特的喘息(xi)、观(guan)众(zhong)的暖(nuan)昧(mei)的眼神(shen)。士兵们脸上油(you)滑的笑容，咧开的嘴，颤抖的下(xia)巴。排着一字纵队，由我的(de)羊带头(tou)，拖着蓄满奶汁的奶(nai)袋(dai)子(zi)，懒洋(yang)洋地(di)自(zi)行回(hui)家的羊群。亮(liang)晶晶的(de)马群和(he)骡群。惊叫着(zhe)的鸟(niao)，在(zai)我们(men)头上盘旋(xuan)，野(ye)草(cao)丛中肯(ken)定有它们(men)的卵或是幼(you)鸟。倒霉的草。被(bei)踩断脖子的(de)野花。放荡(dang)的季(ji)节。二姐终于扯住了大姐的黑袍子(zi)。大(da)姐拼命(ming)往(wang)前挣着，两(liang)只手(shou)伸向巴比特。她的嘴里嚷出了更加令人脸红的下流话。那件黑袍(pao)撕裂了，闪(shan)出了肩(jian)膀和脊背。二姐(jie)纵(zong)身上前，打了(le)大(da)姐(jie)一个耳(er)光。大姐停止(zhi)了挣扎，嘴角上挂着(zhe)一(yi)些(xie)白色的泡沫，眼(yan)睛直呆呆的。二姐(jie)连续(xu)不断地扇着大姐的脸，一(yi)掌比一掌有(you)力。一(yi)股(gu)黑色的鼻血从大姐的(de)鼻孔(kong)里(li)蹿出来，她的头像(xiang)葵花的盘子垂在胸(xiong)前，随即她的身(shen)体也往前栽(zai)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