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(ye)诚然是人性的矛盾(dun),而祸福纠缠的悲欢。人在(zai)稚齿(chi),追随旋儿(er),与造化(hua)为友(you)。福(fu)乎(hu)祸乎(hu),稍(shao)长而竟求(qiu)知:怎么样,是什么,为什么(me)?于是(shi)招来了智(zhi)识欲之(zhi)具象化:小鬼头(tou)将(jiang)知;逐渐还遇到科学研究(jiu)的冷酷的精(jing)灵:穿凿。童(tong)年的梦幻撕(si)成(cheng)粉碎了;科学(xue)的研究呢,所学的(de)一切的开端,是很好的(de),――只是他钻研得越(yue)深,那(na)一切(qie)也(ye)就越凄(qi)凉,越黯淡(dan)。――惟(wei)有号码博(bo)士是(shi)幸福者,只要(yao)一(yi)切的结果,在纸张上变成数目(mu)字,他便(bian)满足,算是见(jian)了光明了。谁想更进,便得苦痛(tong)。为什么呢?原(yuan)因就在(zai)他(ta)知道若(ruo)干,却未曾知道一切,遂终(zhong)于(yu)是人类(lei)之一,不能(neng)和自(zi)然合(he)体(ti),以天地之心为心(xin)。约翰正是寻求着这样(yang)一本一(yi)看便知(zhi)一切的书,然而因此反得将知,反遇穿凿,终不过以号码(ma)博士(shi)为师(shi),增加(jia)更多的(de)苦(ku)痛(tong)。直到他(ta)在自身中看见神,将径向人性和他(ta)们(men)的悲痛(tong)之所在(zai)的大(da)都(dou)市时,才(cai)明白(bai)这书不(bu)在(zai)人(ren)间,惟(wei)从两(liang)处可以觅得(de):一是旋(xuan)儿,已失的原与自(zi)然合体的(de)混沌,一是(shi)永终――死(si),未到的复与自(zi)然合体的混(hun)沌。而且(qie)分明(ming)看见,他(ta)们俩本(ben)是同舟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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