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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智是他(ta)过去(qu)共事几年(nian)的老朋友，按水平和能力说(shuo)，他(ta)完全(quan)应该把原西的工作搞得很出(chu)色。他过去那种热情(qing)到哪里去了？田(tian)福(fu)军可以(yi)说很了解张有(you)智(zhi)，知道他个人生(sheng)活中也没遇到什么麻烦(fan)；不象李登云，有(you)个(ge)儿子的婚姻(yin)问题……张有智(zhi)看起来好象(xiang)也没(mei)什么变(bian)化(hua)。他说话还是(shi)那(na)么直截(jie)了当，爱和人争辩(bian)；有时候甚至还和下级抬(tai)杠。田福(fu)军(jun1)到原(yuan)西(xi)后，他们在县招(zhao)待(dai)所单独(du)谈(tan)了很长时间。话题(ti)东拉西(xi)扯(che)，既谈工作，也谝闲传。谈话中(zhong)间(jian)，田福(fu)军(jun1)含蓄(xu)地提示(shi)有(you)智，他应该以更昂扬的精神状(zhuang)态把原西(xi)县的工作搞好。但有(you)智却流(liu)露出一(yi)种令人不愉快的情绪(xu)，意(yi)思是他一个只有(you)初中文凭的干部(bu)，干得再好(hao)，恐怕也就(jiu)到头(tou)了；不象他田(tian)福军(jun1)，有大学文凭，短短一(yi)两年，就升了(le)好(hao)几级……田福军(jun1)大(da)吃一惊！他(ta)没(mei)想到有智思想深(shen)处(chu)，竟有这么一(yi)些东西。他这种思想是原来(lai)就(jiu)有，还(hai)是在这新的形势下产生的？田福军判(pan)断不(bu)来(lai)。他反复思(si)考，有(you)智过去没有(you)这些毛勃―最(zui)起码(ma)他那时(shi)没(mei)有(you)流露出来。现在，他竟(jing)然当着(zhe)他(ta)的面说出(chu)了他(ta)的心病，这不(bu)能不(bu)使田福军(jun1)感到震(zhen)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