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方面有(you)人称快(kuai),一方面即有人汗颜;汗颜并(bing)非坏事,因为有许多人是并颜也不汗(han)的(de)。但是,辣手(shou)的文明批(pi)评家,总要多得怨敌(di)。我曾(ceng)经遇(yu)见(jian)过(guo)一(yi)个著者(zhe)的学生,据(ju)说他生时(shi)并不为一般人(ren)士所喜(xi),大概是(shi)因为他(ta)态度颇高傲,也如(ru)他的文辞。这我却无从(cong)判别是非,但也(ye)许著者并不高(gao)傲,而(er)一(yi)般人士(shi)倒过于(yu)谦虚(xu),因为比真价装得(de)更(geng)低的(de)谦虚和抬得更(geng)高(gao)的(de)高傲,虽然(ran)同是(shi)虚(xu)假,而现在谦虚(xu)却算美德。然而(er),在著者身(shen)后,他的全(quan)集六卷(juan)已经出版了,可见在日本还(hai)有几个结(jie)集的同志和许(xu)多阅看的人们和容纳(na)这样(yang)的批(pi)评(ping)的(de)雅(ya)量(liang);这和敢于(yu)这样地自己省察,攻击,鞭(bian)策的批评(ping)家,在中国(guo)是(shi)都(dou)不(bu)大(da)容易存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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