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美精品午夜》

【日美精品午夜】

大年初一，母亲去给她的(de)姑姑拜年，说起来弟和招弟的事情，她的大姑姑(gu)――久经磨(mo)练(lian)的老女人(ren)――说：儿女(nv)情事，只能随其(qi)自然。再说，你有沙月亮和司马(ma)库(ku)这样(yang)的女(nv)婿，这辈子还愁什么(me)?这(zhe)两(liang)个人(ren)，都是钻(zuan)天的鹞(yao)子(zi)！母亲说：我(wo)只怕他们(men)死不在炕上。那(na)个老妇人说(shuo)：死在炕上的，多半是窝囊废(fei)！母亲还(hai)想罗唆，她的大姑姑很不耐(nai)烦地挥挥手，驱赶苍蝇一(yi)样(yang)把(ba)母(mu)亲(qin)的话(hua)一扫而去。她(ta)说：让我看(kan)看你(ni)的儿(er)子吧。母亲把(ba)我(wo)从棉布袋里(li)提(ti)出来，放在(zai)炕上。我恐惧地看(kan)着母亲(qin)的大(da)姑姑(gu)那(na)张又(you)窄又(you)小、千(qian)沟万壑的脸(lian)和(he)镶嵌在深(shen)陷的眼窝里那(na)两只(zhi)炯炯的绿眼睛(jing)。她凸起的眉骨上(shang)竟(jing)然没(mei)有一根眉(mei)毛，眼(yan)圈周(zhou)围却生着密匝(za)匝的黄睫毛。她伸出(chu)枯骨般的(de)手，摸摸我的头发，揪揪我的耳(er)朵，捏捏我(wo)的鼻尖，甚至把(ba)手伸进我的(de)双腿(tui)间，摸摸我的鸡(ji)巴(ba)蛋。我厌(yan)恶极了她(ta)的(de)这种侮辱性的(de)抚摸，尽(jin)力向炕角爬(pa)去。她一(yi)把揪住我(wo)，大声说：小杂种，站起来！母亲说：大(da)姑，他才(cai)七(qi)个月(yue)，怎么能站起来?老妇人却说：我七个(ge)月(yue)时就能去(qu)鸡窝里(li)给(gei)你奶奶掏鸡蛋了。母亲说：大姑(gu)，那是您，您(nin)不是平(ping)常人(ren)物。老(lao)妇(fu)人说：这个小子(zi)，我看也(ye)不(bu)是个平常人(ren)物！马洛亚这(zhe)人，可惜了呀。母亲的(de)脸(lian)红了，接着又(you)白了。我爬到炕(kang)里边，手(shou)把着窗台，双(shuang)腿一挺(ting)站(zhan)了起(qi)来(lai)。老妇人拍着巴掌说：看吧(ba)，我(wo)说(shuo)他能(neng)站(zhan)起来(lai)，他就能站起来！回过头(tou)来(lai)，小杂种(zhong)！大姑，他叫(jiao)金童，你怎么老叫俺小(xiao)杂(za)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