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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(shuo)没见过这种怪纸，但是余本德半辈子刀笔吏不是白当的，他第一时间(jian)就判(pan)断出了这(zhe)是种劣(lie)纸：尽管比他见(jian)过的所(suo)有纸都(dou)要(yao)白，但(dan)这(zhe)种(zhong)纸太软(ruan)不(bu)说(shuo)，孔隙(xi)还大(da)，墨(mo)汁一沾就会发(fa)散开来，根本写(xie)不(bu)了(le)字，市面(mian)上最(zui)次的草纸都是这(zhe)副(fu)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