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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娥(e)不吭声。惩罚孝文的那(na)天(tian)后(hou)晌，小(xiao)娥(e)听(ting)到村(cun)巷里头的锣声和吃喝声(sheng)，浑身(shen)抽(chou)筋头(tou)皮(pi)发麻双(shuang)腿绵软，在窑洞里坐(zuo)不住了。她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却(que)享受不到报复的快活。在她怀着恶毒(du)的目的把孝文拖(tuo)进砖瓦(wa)窑以(yi)后惊奇地发(fa)现世(shi)上竟有(you)孝文这种(zhong)奇怪男(nan)人，勒上裤(ku)子行了解开裤带(dai)儿又不行了(le)，当时她觉(jiao)得奇异也觉得好笑(xiao)，后来(lai)孝(xiao)文(wen)遵照(zhao)她规示的日程钻进(jin)她(ta)的窑洞来(lai)过(guo)多回，仍然是那(na)个样子；她看着他每(mei)一次(ci)兴冲冲(chong)地又显得贼偷鬼(gui)气儿来(lai)到窑洞，回回都是败兴(xing)地离去，就忍不(bu)住(zhu)同情这个可(ke)怜人儿说：算你(ni)干脆甭(beng)来(lai)了。孝文(wen)苦笑着说：我也想咱们本事算了甭去了(le)，可又忍不(bu)住就来咧！直到白嘉(jia)轩(xuan)气昏死在(zai)窑洞(dong)门外(wai)雪地的(de)那(na)一晚(wan)，孝(xiao)文尚(shang)未直入过她的(de)已经不(bu)再(zai)贵(gui)重的身体(ti)……她在窑洞里坐不住也(ye)立(li)不住(zhu)，装(zhuang)作(zuo)扯柴禾走到(dao)窑院边(bian)沿的麦(mai)秸(jie)垛跟前，耳朵逮着(zhe)本村中的动静，偶(ou)尔可以听见人们涌向祠堂(tang)路上的一(yi)句(ju)对(dui)话。她(ta)现(xian)在想到(dao)孝文在她窑(yao)里炕上的那种慌乱不再(zai)觉得(de)可笑。反而意识(shi)到(dao)他确实(shi)是个(ge)干不了坏事的好人(ren)。她努力回想(xiang)孝(xiao)文领着族人把她打(da)的(de)血(xue)肉模糊(hu)的情景，以期重新燃起仇恨，用这种一报还一报的复(fu)仇行为(wei)的合理(li)性来稳定心态。其(qi)结果却(que)一次又一次地(di)在(zai)心里(li)呻吟着，我这是(shi)真(zhen)正地害了(le)一回人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