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78日日》

【夜夜草78日日】

俺本是窈窕一娇娘(niang)――呐(na)――在放(fang)声歌唱的(de)袅袅余音(yin)里(li)，我二(er)姐上(shang)官招(zhao)弟头戴(dai)一朵红绒花，身穿蓝士林(lin)偏(pian)襟褂，扫腿(tui)裤子蓝绣鞋，左手挎(kua)竹篮，右手提棒捶，迈(mai)着流水般(ban)的小(xiao)碎步，从(cong)司马家大门里流出来，流(liu)到耀眼(yan)瓦(wa)斯灯光(guang)下，在席地上(shang)煞住(zhu)浪(lang)头，亮了一(yi)个相。眉毛不像眉毛是(shi)天边(bian)的(de)新月，目光如水洒在我们头上(shang)，鼻(bi)子(zi)瘦削(xue)高(gao)挺(ting)，厚厚的(de)嘴(zui)唇涂抹得比五月的樱(ying)桃还要(yao)红艳(yan)。然后是(shi)寂静(jing)，万(wan)眼不眨眼，万心不跳动(dong)，憋足一股(gu)劲，齐齐地喝一声彩。接下来我(wo)二(er)姐舒腿、下腰，跑(pao)圆场，腰肢柔(rou)软(ruan)如池(chi)边春柳，脚步轻捷似麦梢蛇在麦(mai)芒上滑动。这天晚上虽无(wu)风但还(hai)是寒冷异(yi)常，我(wo)二(er)姐却穿着一(yi)身(shen)单衣。母(mu)亲(qin)吃(chi)惊(jing)地看(kan)到，自从吃罢鳗(man)鲡之后，二(er)姐的身体(ti)已经发起来了,胸(xiong)前那两坨肉已经与成熟的鸭梨(li)不相(xiang)上下，而且形态端正、优美、继承着上官(guan)家女人丰乳(ru)肥臀的光荣(rong)传(chuan)统(tong)。二姐(jie)绕场旋(xuan)转一周(zhou)，气不喘(chuan)，神不乱(luan)，顿喉唱出第二(er)句：嫁给了司马库英雄儿(er)郎(lang)――这一句平稳过渡，尾腔没有(you)往上(shang)扬，但引起的反响如石破天惊。众人交头接耳，窃窃私语：这是谁家(jia)的女儿(er)?――这(zhe)是上官家(jia)的女儿(er)――上官家(jia)的女(nv)儿不是跟着鸟(niao)枪队跑了吗――这是二(er)女儿――啥时(shi)攀上了司马(ma)库做小(xiao)老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