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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娃黑着脸，把吓得(de)软瘫在院子(zi)里的(de)黑牡丹(dan)揪着(zhe)头发拖到(dao)油灯下。这(zhe)是黑(hei)娃首先(xian)想到的第(di)一个(ge)凶手。黑牡丹虽然吓得傻愣(leng)，却仍然本能地替自己辩(bian)解。她的话语粘滞(zhi)结(jie)巴，前言不接后语，却向黑娃以及(ji)众匪基本叙述清楚(chu)了大(da)拇指死(si)亡的(de)情景：大(da)拇(mu)指提着酒(jiu)葫芦(lu)，自己喝着也(ye)给她灌着。大拇(mu)指仍(reng)然和往常(chang)一样喝着(zhe)酒，和她耍(shua)着，也给他灌着酒(jiu)，喝(he)得(de)他半醉(zui)，她也半醉的时候，他才和她(ta)弄那事(shi)。他刚进入她的身(shen)体，就浑(hun)身(shen)打颤，一下子泄了，接(jie)住哇啦一声喷出一股血来(lai)，喷得她满(man)脸(lian)满脖子(zi)都是(shi)。她吓(xia)得爬起来，看见大拇指在(zai)炕(kang)上一(yi)扭一(yi)拧(ning)地喷(pen)吐着血水……黑娃(wa)问(wen)：你(ni)把五倍子给倒进酒葫(hu)芦了(le)？黑牡丹反辩说：那不连我(wo)也(ye)毒死了(le)？他(ta)也给(gei)我灌(guan)酒！黑(hei)娃尚(shang)未开口，几个(ge)土匪弟兄已经揍起来(lai)了，打(da)得(de)黑牡丹在地上(shang)滚着(zhe)叫着，直(zhi)到不(bu)滚也不叫，黑娃才制(zhi)止(zhi)了(le)众弟(di)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