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人操五月》

【人人操五月】

从此以(yi)后，凡是马(ma)子才(cai)扔(reng)掉的(de)残枝劣种(zhong)，陶生(sheng)都拾了去带(dai)回(hui)南院。陶生也(ye)不再到马(ma)家(jia)睡觉吃(chi)饭，马子才请(qing)他(ta)，他才去一趟(tang)。不久，菊花(hua)要开了，马子才(cai)听到陶家(jia)门口喧闹得如同集(ji)市一般。他感到(dao)奇怪(guai)，过(guo)去观(guan)看，见(jian)街上(shang)来(lai)买花(hua)的人用车拉、用肩挑(tiao)，一路上络绎不(bu)绝(jue)。那(na)些菊(ju)花都是(shi)奇异的品种，是马子(zi)才从没(mei)见过的(de)。马(ma)子(zi)才心里厌恶陶生(sheng)贪(tan)财，想和(he)他绝交；但又恼恨他私下藏(cang)着这么多(duo)好(hao)花(hua)种，就(jiu)敲他的(de)门，准备(bei)责备他。陶生走出来(lai)，热情地握手把他(ta)拉(la)进园(yuan)去。只见原来半(ban)亩荒废的庭(ting)院都(dou)成了菊畦，除了(le)几间小屋以外，没(mei)有空地。已经(jing)把(ba)花(hua)挖走的地(di)方，就(jiu)折下别的枝(zhi)叶插上，补(bu)起空(kong)缺；那些(xie)在畦(qi)里含(han)苞欲(yu)放(fang)的菊花，没有一棵(ke)不(bu)美妙。但马子才(cai)仔细辨认，那些都(dou)是自(zi)己以前拔下来扔掉的。陶生走进屋(wu)里，取出(chu)酒菜，在(zai)菊畦边摆下酒席，说：我贫穷而(er)不能恪(ke)守(shou)清高(gao)的戒(jie)律，连日来(lai)有幸得到(dao)微(wei)薄的钱财，还足够我们(men)喝个(ge)醉的。一会(hui)儿，房里呼唤三郎，陶(tao)生(sheng)答应着(zhe)走进去，很快端出几样好(hao)菜，烹(peng)调得十分(fen)精致。马(ma)子才(cai)就问(wen)陶生：你姐姐为(wei)什么(me)不许(xu)配人(ren)家？陶生回答说：时候没到。马子才问：要到什么时候(hou)呢(ne)？陶生(sheng)说：四十三个月(yue)后。马(ma)子才(cai)又问：这话怎么解释(shi)呢？陶生只是笑着，不说话。两人痛饮起(qi)来(lai)，尽兴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