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干999》

【日日干999】

就像(xiang)第一天晚上(shang)一(yi)样，一道白光寻找白(bai)布，飞蛾和蜢虫在(zai)光柱中莽撞飞行，白布展(zhan)示它们的巨大身(shen)影，士(shi)兵和百姓惊(jing)叹。跟第一天晚上不一样的(de)地方(fang)更多：司马库没(mei)有(you)跳起来(lai)让光柱透视他的(de)耳(er)朵(duo)。四周的黑暗更加深厚(hou)，那白光愈加(jia)灿烂。空气潮湿，田野里的气息迎面(mian)扑来。风(feng)的声(sheng)音缠(chan)绵(mian)在树上(shang)。夜(ye)鸟的声音纠集(ji)在(zai)天(tian)上。鱼的声音破碎在河水中。还(hai)有河(he)堤下边的(de)毛驴的喷鼻声，那(na)是(shi)远道而来(lai)的外(wai)乡(xiang)人的平凡坐骑。狗的声音(yin)在村子深处。闪电的光彩(cai)碧绿，在西(xi)南方向低垂的天幕。沉(chen)闷(men)的雷声在闪电消逝的地方。满载着炮弹(dan)的火车在胶济铁路(lu)上急(ji)驰，清(qing)晰的(de)钢铁巨轮(lun)碾轧铁轨声(sheng)与流(liu)水般的(de)电影机器声友好相(xiang)处。特别的(de)不同之处(chu)是，我(wo)对(dui)白(bai)布上映出的画面兴(xing)趣大减。下午，司马粮神秘地告(gao)诉我：小(xiao)舅，俺(an)爹从青岛买(mai)来了(le)新片(pian)子(zi)，里边(bian)全是(shi)光(guang)腚(ding)洗澡(zao)的女(nv)人。骗人(ren)。我说。真的(de)，小杜说(shuo)的(de)，便衣队(dui)陈(chen)队(dui)长骑摩托(tuo)去(qu)取(qu)，马上就回来。结果还是老(lao)片子。司马粮骗(pian)我。我拧了(le)他(ta)的腿。没(mei)骗你(ni)，也(ye)许(xu)先放这(zhe)块旧(jiu)的，再(zai)放那块新的(de)。等着吧。我知道狗熊中弹(dan)后的情形(xing)，也知道猎(lie)人和女人在地(di)上打滚(gun)的情(qing)形，只(zhi)要我(wo)闭(bi)上(shang)眼睛，那(na)些画(hua)面就流畅地在我(wo)脑(nao)海里滑过。于是，我有了(le)更多的眼力来暗中(zhong)窥测(ce)我面前的人和我(wo)周围的(de)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