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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(jue)定去留(liu)的重要会议在山寨议事(shi)大厅(洞)召集(ji)。白孝文有一种瓜熟蒂(di)落的预感，十(shi)分自信地向(xiang)土匪们(men)讲(jiang)述了滋水县(xian)最新的局势：这是一个机会(hui)。千载难(nan)逢的(de)一(yi)个(ge)机会(hui)。根据(ju)国(guo)家局势，县(xian)府决定扩大(da)保安团编制，新增一(yi)个炮营。我跟(gen)张(zhang)团长说妥了，弟兄们下山后，连窝端进炮营(ying)不拆伴儿。鹿兆谦当炮营营长。土匪们被内乱搞得灰心丧气，精疲力(li)竭，好多人(ren)对归顺保(bao)安团(tuan)颇为动心(xin)，只是谁也(ye)不敢挑(tiao)梢露头。黑(hei)娃尽(jin)管再(zai)一次强调由弟兄(xiong)们决断。却仍然没有人(ren)吭声。白孝文(wen)很真诚也很洒脱地说(shuo)：日(ri)本人(ren)在中国撑不了几(ji)天(tian)了(le)。打(da)完日本，政府(fu)就要收拾共匪。收拾共匪(fei)，那(na)仅是小(xiao)菜(cai)一碟，猴毛一(yi)撮(cuo)。收(shou)拾(shi)了共匪之后，自(zi)自然(ran)然该(gai)剿(jiao)灭土匪了。弟兄们(men)现在(zai)不(bu)愁吃不(bu)愁(chou)穿(chuan)，天不(bu)收地(di)不管，自由(you)自(zi)在(zai)，等到那时候就麻(ma)烦了(le)。所以我说这是(shi)一个机会……在众人的沉默中，那(na)位(wei)刀(dao)箭先生站起来说(shuo)话了：我老了，啥(sha)也不图了(le)，只(zhi)求(qiu)死(si)了能(neng)归(gui)祖坟。土(tu)匪(fei)们随之纷纷喊(han)起(qi)来：归顺(shun)保安团……黑娃抱起双拳，跪(gui)倒在众(zhong)人(ren)面(mian)前(qian)：我(wo)跟众弟兄走，是崖是井也跳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