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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(tao)望三前去打扫(sao)屋子(zi)。傍晚(wan)时分，他把一本书(shu)放(fang)在屋里；回家(jia)去(qu)拿其(qi)他东(dong)西，回来时书已经不见了。他感到奇(qi)怪，仰卧(wo)在床上，屏息(xi)静气地观察有什么变(bian)化(hua)。过(guo)了一(yi)顿饭工夫，听到(dao)脚步声，他斜眼一(yi)看，见(jian)从(cong)房间里(li)出(chu)来(lai)两个女郎，把他(ta)丢失的(de)书(shu)送(song)回到桌上(shang)，一(yi)个大约(yue)二十(shi)岁，一个十(shi)七八岁左右，都非常漂亮。她们走过(guo)来(lai)立(li)在(zai)床前，互(hu)相看着嬉笑(xiao)。陶望三不(bu)说话，一动不动(dong)。那个(ge)大(da)点(dian)儿的女郎(lang)举起一只脚踹他的(de)肚子，年少(shao)的捂着嘴(zui)在偷(tou)笑(xiao)。陶望三(san)觉得心(xin)摇神荡，几(ji)乎控(kong)制不住自己，便赶(gan)紧严肃(su)地端正(zheng)自己的(de)念头(tou)，始终(zhong)不(bu)加理睬(cai)。女郎凑过(guo)来用(yong)左(zuo)手捋他(ta)的胡子，右(you)手轻轻拍(pai)他的脸颊(jia)，发(fa)出轻微(wei)的响声。年少的(de)笑(xiao)得更厉害了。陶(tao)望三突然跳起来，大喝(he)道：鬼东西竟敢这样(yang)！两(liang)个女郎吓得(de)跑掉了(le)。陶望三(san)怕夜(ye)里受(shou)到骚(sao)扰，想撤回家去，又(you)耻于自己的言论有失(shi)；于(yu)是(shi)点起灯来读书。黑暗中鬼(gui)影来来(lai)往往，他看也不看。快到(dao)半夜，他亮(liang)着(zhe)灯(deng)睡觉。刚闭上(shang)眼睛，觉得有人(ren)用很细(xi)的东西捅(tong)他的鼻孔，痒得厉害，就打(da)了大喷嚏；只听(ting)暗处发出隐隐约(yue)约的笑声(sheng)。他不(bu)吭声，假装睡着了等着。一会儿，见(jian)那年少的女郎(lang)用(yong)纸条捻成细(xi)捻儿，踮(dian)脚猫腰地走过来(lai)；陶(tao)望三突然跳起(qi)来大声呵斥，她们就飘飘(piao)荡荡地(di)逃开了。待他(ta)睡下，又来用纸捻(nian)儿捅他(ta)的耳朵。整(zheng)夜骚扰，他实在(zai)受不了(le)。鸡叫之后，才寂(ji)静无声，陶望三好好睡了一觉，整(zheng)个白天(tian)没看到(dao)或听到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