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春(chun)暖(nuan)花开的清(qing)明节,司马家的十九(jiu)颗人(ren)头还悬挂在福生(sheng)堂大门(men)外(wai)的木(mu)架子上。木架子(zi)用五根粗大、笔直的杉木搭(da)成(cheng),形状似(si)一架秋千。人头用铁丝拴着(zhe),悬挂在横木(mu)上(shang)。尽管乌鸦、麻雀、猫头(tou)鹰几(ji)乎啄光了头(tou)颅上的肉,但(dan)还是能毫(hao)不费(fei)力地辨认出司(si)马(ma)亭(ting)老婆(po)的(de)头、司马亭(ting)的两个(ge)傻(sha)儿子的头、司马库大(da)老(lao)婆、二姨(yi)太(tai)、三姨太的头、三(san)个女人生下(xia)的(de)九个儿女的(de)头和正在司(si)马家串亲戚的司马库三(san)姨太的爹娘和两(liang)个弟(di)弟的(de)头。遭劫后的村子死气沉(chen)沉,幸(xing)存(cun)的人们都(dou)像鬼魂(hun),白天躲(duo)在黑暗中,夜晚才敢出(chu)来(lai)活(huo)动。
Copyright © 2008-20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