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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犁上(shang)下(xia)来几十个(ge)臃(yong)肿(zhong)的(de)男人，他们大声咳(ke)嗽(sou)、吐唾沫。几个人蹲(dun)下，从腰里(li)掏出小斧头，啪啪地砍着冰。冰屑飞溅，冰上出现一些(xie)白色的(de)砍痕。一个(ge)络(luo)腮胡子摸(mo)摸(mo)斧头的刃子(zi)，Q着鼻子说：司马大(da)哥，这样砍，只怕(pa)砍到(dao)天黑也砍不透。司马(ma)库蹲下，摸(mo)出(chu)自己(ji)腰里的斧，试探着砍(kan)了几下，骂道：妈的(de)，冻得(de)像钢板一样。络腮胡子道：大(da)哥，咱们(men)每人一泡尿就能滋开。司(si)马库(ku)骂(ma)道(dao)：胡扯鸡(ji)巴蛋！但他立即兴奋起来，拍(pai)一下自己的屁股――他咧(lie)了(le)一下嘴(zui)，屁股(gu)上的(de)烧(shao)伤尚(shang)未痊愈(yu)――说，有了，姜(jiang)技师，姜(jiang)技师，你过来。那个叫姜技(ji)师(shi)的(de)瘦削男人上前来，望着(zhe)司马库，不说(shuo)话，但他的(de)表(biao)情向(xiang)司马库说明(ming)他在等候吩(fen)咐(fu)。你那(na)个玩意儿(er)，能不能切开(kai)这冰？姜技(ji)师轻蔑(mie)地笑了(le)笑，用女人(ren)一样的尖(jian)细腔调说：好比用铁(tie)锤砸(za)鸡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