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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中书(shu)同凤四(si)老爹上岸闲步(bu)了几步，望见那(na)晚烟渐散，水光(guang)里月色(se)渐明，徘徊了(le)一会，复身上船来安歇(xie)，只见下(xia)水头(tou)支(zhi)支查查又摇(yao)了(le)一(yi)只小(xiao)船来帮着泊。这时船上水手倒也开铺去睡了(le)，三个差人(ren)点起灯来打骨(gu)牌(pai)。只有万中书、凤(feng)四老爹同那个(ge)丝(si)客人，在船里推(tui)了(le)窗子(zi)，凭(ping)船玩月(yue)。那(na)小船靠拢了来，前头(tou)撑篙的是一(yi)个(ge)四十(shi)多(duo)岁的瘦汉(han)；后(hou)面火舱里是(shi)一个十(shi)八(ba)九(jiu)岁的妇人(ren)，在(zai)里边(bian)拿舵，一眼(yan)看见船这边(bian)三个(ge)男人(ren)看(kan)月，就(jiu)掩身下舱里去了。隔了一(yi)会(hui)，凤四老爹(die)同万中书也都睡了，只有这丝客人略睡得迟些。